胡不凡这几天本就担心师傅和师伯,再加上刚跟陆风经历了生死对峙,正心有余悸。
一见到封队,竟像见到亲人似的,眼泪都快掉下来。
他忙跑过去:“师伯!你们可算回来了,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呵呵,不用担心,这不是好好的嘛!”
封队还是老样子,长相吓人,待人却和蔼。
一边说,一边下了车。
胡不凡掰着手指头算:“不对啊,按理说判了一个月,您和师傅不是得三天后才出来吗?对了,我师傅呢?”
封队抬头看了看小破楼:“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,总不能在里面让看守所的老朋友为难。你师傅去前面部里打个招呼,马上就过来。”
“那可太好了!我这几天心慌得不行。”
胡不凡总算松了口气。
“就这点心理承受能力啊?” 封队笑着调侃,“咱特九组比这严重的危机多了去了,不也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封队突然停住,盯着胡不凡的眼睛,脸色变了:“不凡,你这几天遇到什么事了?眼底发青,还有道紫色血丝…… 不对,你快过来!”
封队突然变得特别严肃,也不等胡不凡走过去,两步就到他跟前,高声喊:“别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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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,右手大拇指一下点在胡不凡丹田处,其余三指收起,只留中指。
像丈量东西似的,顺着小腹到胸膛,一下下向上点。
胡不凡被喊得不敢动,只觉得身体里有股寒气,正被封队的手指引导着,从小腹一点点向上走。
等封队点到喉咙处时,突然拇指一按。
“噗” 的一声,胡不凡体内那股寒气被吐了出来。
紧接着,浑身一下热了起来,精气神也回来了,浑身发软的感觉瞬间消失。
胡不凡彻底懵了:
自己这是怎么了?
刚才吐出来的寒气是什么?
难道是陆风搞的鬼?
他还在琢磨,封队的话就打断了他:“不凡,你怎么会被人下了阴寒降头?遇到什么人了?”
胡不凡没听懂 “降头” 是什么意思,只能急忙说:“师伯,我正想跟您说呢!我碰见陆风了 —— 应该是陆风,就在刚才……”
“陆风!?”
封队听到这个名字,眼睛一下眯了起来。
胡不凡不敢怠慢,把刚才见到陆风、跟他接触的过程,一五一十说了一遍,每个细节都没落下。
封队听完,看向陆风消失的栅栏,又转头看小破楼,半天没说话。
过了五六分钟,才开口:“你能确定他没进楼里?”
被这么一问,胡不凡也不敢笃定了:“我刚才检查了,窗户没打开的痕迹,门上的封条也没坏,应该是没有吧……”
封队的视线在小破楼上停了好久,才叹口气:“我想他也不至于疯狂到那个地步。”
他又转向胡不凡:“他没跟你说别的?”
“说了。” 胡不凡没隐瞒,“他说您和师傅能招来我,是下了心思的。还说我过不了几年,也会讨厌…… 甚至恨上特九组。”
说到这,他顿了顿,还是接着说:“他还让我告诉您和师傅,别管他的事,不然后果没人能承受。师伯,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?”
封队没接话,沉吟了一会儿,饶有兴致地看着他:“不凡,你对他的话怎么看?”
胡不凡忙表态:“师伯您放心!他的话我一句都不信,也绝对不会讨厌、恨特九组!”
封队拍了拍他的肩膀,缓缓开口:“不凡,你不该这么想。”
“他的话,你也可以好好琢磨琢磨。不管做什么,都不能人云亦云,得多看多想。最终用自己的思想处理每一件事”
“要是觉得我们做的事有不对的地方,也该提出来 —— 不然怎么成长?”
胡不凡刚想再说点什么,身后突然传来老秦的声音:“师兄,怎么把车停这么远?”
胡不凡回头一看,果然是老秦。
他夹着个大牛皮纸袋,晃晃悠悠地从前楼往这边走。
胡不凡刚想上前打招呼,突然想起地上的图案 —— 自己就是因为这个才蹲在这儿的。
他忙跟封队说:“对了师伯!那个图案是陆风留下的,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?”
封队一听,也挺意外,蹲下来仔细看。
老秦远远听到 “陆风” 两个字,也加快脚步走过来,盯着地上的图案:“陆风来过?”
“嗯,跟不凡打了个照面,还给他下了阴寒降,我刚给解了。” 封队没起身,随口应道。
老秦伸手端起胡不凡的下巴,皱着眉头在他脸上扫了几眼,又低头看地上的图案,也没说什么。
三个人围着看了半天,都没弄明白这图案想表达什么。
老秦掏出手机,给图案拍了几张照片:“这么看也看不出啥。不凡,给乔飞打个电话,让他过来,咱们有话要说。”
说着就朝小破楼走,可刚走两步,看到门上的封条,又停住了。
胡不凡两步上前:“师傅,我去撕了!”
没想到老秦伸手拦住他:“你撕?那咱特九组成什么了?”
“谁贴的封条,谁来原封不动揭下来,还得给大门重新上遍漆!”
说着,他掏出手机,不知打给了谁。
等乔飞的间隙,胡不凡把跟陆风碰面的经过,又跟老秦说了一遍。
老秦摸着小胡子,依然全程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