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升机的螺旋桨还在低空旋转,卷起漫天黄沙,机身下的停机坪被吹得尘土飞扬。巴坤踩着黑色作战靴,刚从机舱里迈下来,裤脚就被黄沙溅上了几点土色。
他抬手扯了扯领口,目光扫过停机坪外荷枪实弹的守卫,眼底还带着刚从 H 市赶来的锐利 —— 那点在酒店里藏着的温柔,早已被缅甸的紧张局势磨成了冷硬。
没等他站稳,一个穿着迷彩服、脸上带着一道浅疤的亲信就快步跑了过来,脚步急切得差点绊倒在碎石子上。
“老大!您可算来了!” 亲信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,双手攥着拳头,指节泛白,
“出大事了,吴司令今天去军政府开紧急会议,被人逼得快下不来台了!”
巴坤的眉头瞬间拧紧,伸手按住亲信的肩膀,力道大得让对方忍不住闷哼一声:“慢慢说,到底怎么回事?谁跟他过不去?”
“是联合党的丹顿!” 亲信咽了口唾沫,语速飞快地汇报,眼神里满是焦急,
“今天的会议本来是要商量边境防控的事,结果丹顿那老东西一上来就翻旧账,说军政府这几年治理不力,还列出了一堆所谓的‘罪名’—— 一会儿说咱们克扣了赈灾物资,一会儿说咱们跟地方势力勾结,句句都往吴野哥身上扎,摆明了是要逼他下台!”
巴坤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枪套,指腹触到冰冷的枪身,脸色又沉了几分:“野哥是怎么应对的?他手里的兵权难道是摆设?”
“吴司令一开始还跟他据理力争,说那些都是丹顿捏造的假证据!” 亲信的声音更急了,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,
“可丹顿那老狐狸巧舌如簧,把白的说成黑的,还煽动在座的官员 —— 他说军政府再这么下去,早晚要把缅甸拖垮,让大家跟着一起倒霉!吴野哥被他逼得没辙,手下有个兄弟忍不住掏出枪,直指丹顿的脑门,想逼他闭嘴,结果您猜怎么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