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一个壮汉往前迈了一步:“算我一个。”
一名妇女牵着孩子走出人群:“我能搬东西。”
越来越多的人靠上前。季延不再多言,而是拿出一张纸贴在木板上,画出三个框。
“工务组负责挖地基、搭架子;运输队来回运材料;安全哨轮流值班。每组选两人当代表,每天下午五点开会商议。”
一个小女孩举手:“我可以记名字!”
阿澈立刻跟着举手:“我能递工具!”
众人轻笑一声,气氛松了些。
季延点头:“好。第一个任务——清理西区空地,上午八点开工。现在回去拿工具,早点干活,早点通电。”
散场时,白幽走到季延身边,压低声音:“万一那东西趁我们动工时侵入电网呢?”
“所以主线路都断开了。”季延说,“施工期间只用备用电池供电,每半小时手动重启一次,防止信号潜伏。”
白幽看了他几秒,没再说话。
她走到场边,靠着门框站着。老赵走过来,手里攥着一卷生锈的钢尺。
“以前开会,都是一个人说了算。”他说,“现在总算像个大家一起活的地方了。”
白幽望着忙碌的人群:有人扛铁管,有人推车,阿澈在登记处跑来跑去发笔和纸。她的手轻轻碰了下箭囊,却没有取弓。
“是啊...这才像样。”
太阳升起时,西边空地已开始打桩。十多个男人用自制重锤砸地基,一下一下震得尘土飞扬。女人们排成队,将从废墟拆下的金属条一段段传出来。孩子们负责分类,把可用的堆在一起。
季延蹲在地上看图纸,标记位置。腕表忽然震动了一下。他掀开表壳,数据飞快闪过,最终定格在一个数字上——侵蚀速率+1.2%。
他合上表盖,起身走向运输车。
“老赵!”他喊,“先把那批带绝缘层的铜管运过来,先铺防护层。”
老赵应了一声,带着两个年轻人去翻仓库。
阿澈跑了过来,手里攥着一把螺丝:“季延哥,这些要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