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晚上时,他方睡下不久,就听到拘邪司内乱成一团,他爬起来稍侧耳听了下,却是听到无数拘邪司在奔拘邪司内奔走。
他现在算是客人,又是半夜近凌晨时分,自是没人会来叫他起来。
虽是如此他还是起床来,出来看了下,却是都在往议事厅而去,他自是也跟着一个拘邪使奔去了议事厅。
天下拘邪使是一家,有事时他自是要跟上。
他刚进到议事厅时,外面刚好见到欧金使从空中落到了议事厅前,看到他,也只是点了下头,连招呼都没打,就快速奔进了议事厅内。
楼煜进来一看,里面已围上了近百的拘邪使,见到欧金使时,都让开了一条道放他进去。
楼煜跟着也进入了人圈内。
最中间的木桌上现在却是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。
楼煜心里打了个突,眼睛望去,那人半张脸被撕没了,能看到眼睛和脸上皮肤都被撕扯没,能看到脸上的肌肉和骨头,另外半张脸上全是血。
再就是一只右臂也只剩下了上臂,断面上露出骨头茬子,只是在上面随便缠了根布条捆住,血还在不住从断面上滴下。
最恐怖的却是他腹部,上面不知被什么掏了个大洞,楼煜一抬眼即看到他的腹腔内的器官,却是没见到一点肠子,想来所有肠子都被掏出来了。
而这人现在还在喘着气没死。
楼煜倒吸了一口冷气,他是头一次见受这么重伤却还在呼吸的人。
想想他望了下他完好的那只手臂上的袖口,一道金色映着烛光,没受半点血渍的污染,依然如初的闪着金光。
这是个金使!
欧金使进来后看到这人,他脸色即变得无比难看,他一步抢到桌前,手伸过去在他上臂断处和腹部大洞周边点了几下,再拿出一粒药丸塞进了那人嘴里,看着他把那药丸咽下去,欧金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