鄢以沫盘腿坐在榻上,却是一直没说话。
楼煜看她那样,自是也不会打扰她,他看得出,鄢以沫在议事厅上说的事当然是真的,鄢以沫伤还未好完。
伤那么重,是他看着受的,哪可能几天就能痊愈的?
他就静静地坐在一边等着鄢以沫收功。
差不多一个时辰后,鄢以沫睁开眼来看了眼他,却还是没理他,自己拿起一颗药吃下去,对着楼煜再一笑,又继续修练调息。
又过了一个时辰,鄢以沫这才长长地吁出口气,缓缓地收了功。
她摇摇头,微一笑道:“伤还没好完,在山里治了几天稍好了,现在燕州事情紧急,只能是来燕州慢慢恢复了。“
说这话的时候,她就像是跟一个朋友在诉说般,没有上位的俯视,只是像说一件很平凡的事般,跟楼煜说出来。
楼煜叹了口气:“既然没好全,那怎么还来,要是真遇上高级妖兽,你这还伤着,难说会……”
没说出后面的话。
鄢以沫又是微微一笑道:“这伤不算什么,妖兽肆虐,燕州危急,我辈修仙人,如果就眼看着无动于衷,那修这仙还有什么意义?”
楼煜摇摇头:“似乎其他宗门不是这样想的,这么多天来,大宗门就只是祁山宗来到了燕州,其他的你也看到了,连山派就是最大的门派了。”
鄢以沫淡然一笑道:“祁山宗不是其他宗门,我贪狼峰也不是其他峰。”
前面一句听着还很正常,但后面这一句出来,楼煜却是听出了其间有不一样的味道在她的这句话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