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做的,只能是拼命振翅,让自己远离鄢以沫和那个声音。
鄢以沫也觉得现在这情形有些古怪,一只妖王,居然比大妖还有所不如,她只用了六七成的法力,就万剑刺穿鸟身,杀得对方落荒而逃。
等那声音再出现,鄢以沫一时更拿不准,没再使出飞剑再刺向楼煜。
楼煜这几下振翅,已是离现场有近千丈的距离,他身上差不多被鄢以沫刺出百十个剑孔,一边飞,身上的血不住从空中洒落。
他用尽全身的法力维持着“拟术”,让自己不致从灰鹤变成自己的样子,根本再无余力去止住自己流出的血。
这伤势他知道根本没必要再去防护,心脏早已是千疮百孔,连头上识海都中了一剑,好在内丹虽然也被刺穿,却还能勉强能用一点剩余法力维持着“拟术”。
他再振翅飞出千来丈,再无力气去扇动翅膀,勉强让自己维持着现在的形象,从天空中向下坠去。
这时他有些不明白,那声音为何没让自己现形让鄢以沫看到?难道是到了最后良心发现?
好在,鄢以沫没有看到自己的样子。
这是他最后的想法。
等坠落入山中时,他也一直保持着灰鹤的形象,直到自己灵魂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。
他却不知道的是,当那声音把那句话说完时,郑一飞的小飞剑即刺向了虚空中。
那声音也没料到郑一飞居然如此强悍,能寻找到自己,他能做的就只能是全力用法力挡住郑一飞的小飞剑,再没有其他的能力去控制楼煜身体。
所以楼煜也才得以保存住最后一点法力,控制自己的形态。
而到这时,祁山宗后面发生的事,与楼煜已再无关联。
楼煜只觉得眼前是无边的黑暗,他努力想睁开自己的眼睛,却又觉得自己眼睛是睁着的,但那些黑暗还是无边无际。
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