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这副身体,在执着的带着我,与我不曾想象的强敌对抗。
我的身体,相比较信息素和肾上腺素的强度而言,它就好像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机甲,被一个优秀的机甲师使用着,驾驶出原本无法达到的性能。
——
当我意识清醒的时候,我们已经在ABO协调所了。
那是处理ABO各类事务的协调所,每个辖区都有,既是威严的政府机构又能处理日常百姓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即便是在ABO协调所里,那个陌生女人依然毫不畏惧的指着我妈怒骂,“你们评评理,我们老丁的钱都被她卷走了!这个骗钱骗色的女人,姓黎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啊?
我妈虽然一直处在气愤和委屈混合交织的状态下,但脑子却偶尔在线,“黎建利?”
“对!还建利,建利,我看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!!!!”
“那是我老公”。
啊?
得,这下不仅是我搞不懂了,连对面那个原本气势冲冲,恨不得手撕了我妈的女人也懵了,瞬间从气鼓鼓的状态变成了泄气的气球,甚至连语气里都充满了一丝想不透的难以置信,“你……啊不……您,您不叫黎……建……利?吗?”
我妈没好气地说,“我是他媳妇,黎建利是医院躺着的那个,我想,他就是你老公这段时间一直跑过来端屎端尿伺候的那个男的。”
我算见识到真实人类的变脸技术了。
那个女人先是呆滞,再是面无表情的流泪,嘴巴微微张合着,最终终于颤抖起来,连伸出的手都哆嗦着,“噗咚”两腿一软就跪了下来,她浑身发抖的膝行到我妈面前,死死的抱住了一脸气忿的我妈。
跟哭大街一样喊着,“姐姐呀!姐姐呀!都是妹妹的错!都是妹妹的错!妹妹给你磕头道歉了!”
那个阿姨死死抱着我妈哭了个天昏地暗,几个大汉都没法把她从我妈身上撕扯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