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煌盯着投影,脑中闪过凯莉斯星尘环震动的画面,想起她曾说过:“你们的神,在看着我们。”
“所以你们一直在等我?”
“不。”艾德琳摇头,“我们在等‘双生之神’的继承者。能承载两种文明执念的存在。而你——既是磁场武者,又是灵魂绑定者;既继承伏尔康基因,又与星痕先知共享量子频段。你不是被选中的工具。”
她向前一步,空间因能量排斥产生轻微塌陷。
“你是唯一能同时打开所有门的活体钥匙。”
话音落下,雷煌右眼突然剧痛。
凯莉斯星尘消散的画面再度浮现,这次更加清晰——她站在崩塌的星环上,骨翼一片片碎裂,落入无光深渊。几乎同时,左眼也映出艾德琳的最后一刻:晶格化身体在亚空间风暴中逐渐透明,最终连光点都不再闪烁。
双重幻象压迫而来。
他知道这是代价的预示——每一次使用通道,都将消耗与之共振的存在本身。他是枢纽,也是燃料。
但他没有闭眼。
反而伸手,分别触碰双眼中的影像。
“我看见你们的结局。”他低声说,“也看见我的开始。”
指尖离开眼睑的瞬间,他将胸前那滴尚未完全融入的金色液体猛然按入心口。
一声闷响。
不是肉体撕裂,而是量子层面的嵌合。金光从胸口炸开,顺着经络蔓延至全身,又逆向注入磁场囚笼。整个太阳核心的量子海洋剧烈震荡,全球所有帝皇圣像的眼泪同时沸腾,蒸腾起细密光束,穿透大气层,在近地轨道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。
那网没有形状,却充满压力。它不属于任何已知频段,既非电磁,也非灵能,而是介于“记忆”与“可能性”之间的第三种存在形式。
艾德琳的身体开始加速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