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无人再敢接话,贾张氏抄起那方自己纳了半年却依旧不成样子的鞋底。
那鞋底上的麻线早被她的油汗浸得乌黑发亮,针脚歪歪扭扭,活像蜈蚣在上面爬过,整个鞋底看起来就像包了浆一般。
她扭动着身子,转身钻进东厢房,去给儿子张罗晚饭去了。
她家灶台上放着半碗腌萝卜干,她抓起菜刀,用力地剁在案板上,“咚咚”的声响格外刺耳,仿佛她剁的不是萝卜干,而是何家兄妹的骨肉。
易忠海的老婆,在屋里做着饭,嘴里恶狠狠地骂道,“这苟日的傻柱,怎么变成这样 ,跟狗一样,见人就咬?”
“要不是老太太出马 现在还呆在派出所呢。还能回来安安稳稳做饭吃!”
“这苟日的傻柱!”
她一边做饭,一摸着自己的伤痛,时不时呲一呲牙,表示自己很疼。
当夜幕完全笼罩大地,脑袋上包扎着的纱布,像个木乃伊一样的易中海一瘸一拐,被贾东旭搀着走进四合院。
刚到门口,他们便看到阎埠贵像尊泥塑般,直挺挺地戳在前院当间。
屋内透出的微弱灯光,斜斜地照在阎埠贵佝偻的脊背上,光影交错间,映得他那张本就皱巴巴的鞋拔子脸忽明忽暗。
阎埠贵看到易中海,一脸吃惊,“老易,怎么成这样子了?”
易忠海鼻子里哼了一声,被贾东旭直接进去,没理阎埠贵。
易忠海走到中院 ,语带委屈的喊道,“小兰,我回来啦!”
陈小兰放下手中的菜铲,奔出奔出门来,“海哥,你终于回来了……”
两人上演的夫妻恩爱镜头,让人作呕。
矮胖的刘海中和高瘦的许富贵也回来了。
刘海中一回来,便高喊着,“桂芬,鸡蛋炒了吗?家里还有酒吗?”
许富贵倒是一脸阴沉,一声不吭回到屋里,他上初中的儿子许大茂调皮捣蛋,尽给他惹事儿,今天回去,非好好收拾他不可!
外面,除了阎埠贵还站在门口外,大家都钻回了屋里。
四合院在夜色中安静了下来,可众人心中的盘算与暗流,却仍在不停地涌动着,谁也不知道,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