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11月4日,晴。
何雨柱一大早就醒来了。
卧榻虽好,但并非久留之地。
况且,这里是值班室,派出所的同志们也都要来上班了。
赖在这,不太合适。
一天两夜都没见到雨水那丫头了,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。
派出所到军管分会不过三里路,走走很快就到了。
路过胡同口的早点铺子,何雨柱的肚子向他提起了抗议,那就先吃点吧。
就这家吧,排队的人挺多,想必味道一定不差。
跟着长队慢慢往前挪。
油锅滋啦作响,蒸笼白雾腾腾,排队的街坊都规规矩矩等着。
到他了,何雨柱要了四个大肉包,又单独包起两个糖油饼,最后端着碗滚烫豆浆蹲在马路牙子上。
一边暖手一边喝的时候,何雨柱就盘算着今天的计划。
仰脖灌下最后一口豆浆时,何雨柱也想好了今天的计划。
他把油纸包往胳肢窝一夹就走,肉包边走边啃得满嘴流油,糖油饼的纸包始终没打开——雨水打小就爱这口脆甜。
何雨柱的布鞋跨过军管分会的门槛时,冲岗亭里的小战士扬了扬下巴。
小战士见是他,直接放行。这两天,脸已经混熟了。
青砖墙上还凝着残雪,他熟门熟路往里走,手上的糖油饼,引起好几个前来办事人羡慕的目光。
中院的老槐树底下,小雨水正蹲着摆弄着石子儿。
忽地小耳朵一颤,辫梢上的红头绳划出一道弧线,“哥!”小丫头飞也似地冲过来,碎花布鞋踢得满地积雪打旋儿。
“慢着慢着!别摔着了”何雨柱扎着马步,只用一只手就接住了,托着胳肢窝把妹妹举得老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