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耳畔突然捕捉到异响——那是胶底布鞋踩碎薄冰的脆响，共有七道，不，八道，呈扇形向公共厕所逼近。

他屏住呼吸，太阳穴突突直跳，额角的青筋如同蚯蚓蠕动，左手轻轻抠出墙上半块浮动的砖头。

这时，茅坑下的粪水忽然泛起涟漪，粘稠的黄褐色浆液表面，倒映出头顶横梁微微震颤的阴影。

何雨柱的瞳孔在昏暗中收缩成线，后槽牙咬得嘎嘎作响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——八道黑影正鬼魅般压近。。

八道黑影破门而入时，何雨柱除嘴角神经质般抽动外围，全身上下，一动不动。

八道黑影进门后，见何雨柱已有所防备，略微一愣。

这些人依旧一言不发，顺着墙根向他包抄而来。

这里离工安局太近，他们不想用枪。

何雨柱轻声骂了一句，“艹你祖宗！”反手抽出制式皮带，把带扣在腕上，黄铜带扣中间的五角星，在昏暗中泛起冷光——这是黑龙十八手的起手式。

“如果没有志杰教的本事，还真应付不了这些杂碎。”他自言自语，舔了舔虎牙，后撤半步踩在蹲坑边缘，鞋底碾碎的白霜混着干结粪渣簌簌掉落。

首名特务刚亮出匕首，何雨柱突然使出“黑龙摆尾”，皮带如钢鞭一样，抽中对方手腕。

骨裂声与匕首落粪池的噗响同时炸开，特务惨叫着撞翻了同伙，直接一头扎进了粪坑，一声“噗通”后，粪水顿时翻起半米高的浪头，腐烂菜叶和蛆虫粘了他满头满脸。他只咳嗽了半声，就被粪水呛晕了。

另外两人趁机左右夹攻，却见何雨柱双腿劈叉横跨两个蹲坑，直接使出了“黑龙绞柱”。他的左腿，勾住东侧特务脚踝往粪池拖拽，右腿蹬在西侧特务膝盖侧弯——两声胫骨脆响声，夹杂着两声惨叫后，淹没在粪泡翻涌声中。

第三波四人组学乖了，呈扇形围拢包抄，领头者突然甩出九节鞭。

何雨柱嘴角扯出冷笑，皮带甩出，一招“黑龙卸甲”震得鞭梢转向，缠住了最近特务的脖颈。借力使力将其甩向墙壁时，藏在掌心的那半块板砖，直接拍中了另一人太阳穴。脑浆混着粪水溅上隔板，留下放射状污痕，他斜着栽倒在粪坑里，由于落水接触面积大，激起了大片的粪花。

剩余两人见势不妙，刚要掏枪，何雨柱目眦欲裂，已使出黑龙十八手第九式“黑龙三点头”。何雨水沾满粪水的厚重翻毛皮鞋先点特务的膻中破气，再戳章门断经，最后膝撞气海关元，重复用了两次——六声闷响如擂破鼓，两个壮汉竟如烂泥瘫在粪池边抽搐。

何雨柱也不多言，一脚一个，直接踢进粪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