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冰太阳穴青筋如蚯蚓蠕动，原本秀气的柳叶眉扭曲成倒八字，可眼珠却如同被磁石吸附般，死死定在何雨柱的那双妖瞳中央。

“韩冰，你告诉我，你原来叫什么名字？是谁，什么时候，派你到组织来的？”

韩冰努力想闭紧双眼，可她却怎么都做不到，何雨柱的双眼，仿佛有一种可怕的魔力，把她的目光吸了进去，再也拔不出来了。

韩冰身体剧烈一震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声音开口了，“我叫韩冰，至于原来叫什么名字，早就忘了，也不敢记住啊……民国二十三年，也就是1934年，几月几日，我也忘了，局座，不，那时候他还不是局长，只是昌城行营调查科科长。他刚刚抓到了矮子国的那个叫什么来着，对，叫藏本的特务，心情很好。他把叫到了办公室，布置了一个任务，他说他要未雨绸缪下闲棋冷子，让我想方设法打入你们红党内部，只蛰伏，不启用，待唤醒，有奇效。他给我的代号是……影子……”

“影子”二字从她齿缝挤出的刹那，她的整张脸皮突然像被抽去骨骼般瘫软下来

而此时，龙星雨的下唇，也已被他自己咬出了血。

龙星雨猛地捂住口鼻，指甲在颧骨划出三道血痕。

他原本白皙的耳廓此刻涨成紫红色，喉结像被困住的活物上下窜动，突然从齿缝挤出嘶吼，“韩冰，你还真TM是影子啊！老子一———”话没说完，便被陈国华拉到了一旁。他原来待的地方，只有溅出的唾沫星子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寒光。

而陈国华的一张黑脸，已变得惨白。“啪”的一声轻响，他蒲扇般的大手，直接捏碎了木头椅子的靠背，木屑簌簌从他指缝落下。。

韩冰继续吐出实话，“局座交代，我到你们红党内部，不一定要多高职位，但一定要在关键岗位。他会定期送一些失去使用价值的特务来，让我抓获，让我立功……”

何雨柱，“现在，你同山城的特务是否联络，联络方式如何？”

韩冰，“我与潜伏在山城的同志，并不直接发生联系，都是通过北京的——车夫，来中转……”

“车夫？”，何雨柱与龙星雨脸色为之一变！

何雨柱追问，“车夫是谁？潜伏身份是什么？”

韩冰有气无力，声音仿佛来自天外，“车夫是保密局四九城站站长，潜伏身份不知道。”

何雨柱，“你怎么同他联络？”

韩冰，“只有我一人值班监听时，我就用监听电台同他联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