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溢飞,“认得认得,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龙潭……”

李部长摆摆手,制止了钱溢飞说下去。

他翻开手中的档案,取出一张发黄的照片,“1933年,这张照片,你大堂哥亲手把你送进敌营时,你俩人的合影,你还记得吗?”

照片上,年轻的郑耀先——不,是钱溢飞——穿着红军的军装,英俊而挺拔,眼神锐利而坚定。

他身边站着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人,正是当年的国家政治保卫局的钱副局长。

钱溢飞的指尖轻轻触碰照片,喉咙有发紧,“……记得。”

李部长又一指身边的钱重文,“她,你认识吗?”

钱溢飞,“认识,工安部党委委员,副部长钱重文大姐呀。”

李部长,“你糊涂啊,她她叫钱重文 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?”

钱溢飞一头雾水,“什么意思啊?”

“重,有两个意思,一是重复;二是两个的意思!重文就是说,你和你大堂哥 ,两人名字里有两个字是一样的!”

“啊?!”

“钱重文,就是你堂姐!”

钱溢飞惊呆了!

“好!”李部长突然提高声音,“现在,我以苏区国家政治保卫局执行部长的身份正式宣布——”他抖开一份盖着鲜红大印的文件,“经查证,钱溢飞同志1933年受组织派遣,潜伏敌特机关十八年,功勋卓着,身份无误!现任务完成,恢复其身份,欢迎归建!”

办公室里鸦雀无声。

钱溢飞闭上眼睛,肩膀微微颤抖。

他等待这一天的到来,太久太久了

十八年,整整十八年!他当过军统刽子手,做过保密局高官,担任伪国防部二厅少将专员……就为了等这一天。

这一天真的来了,他却不敢相信,以为自己还在梦中。

何雨柱悄悄退后一步,给这对“重逢”的姐弟留出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