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嘞！”何雨柱把自行车靠墙停好，从车把上取下个油纸包，“前门大街买的酱牛肉，给师父下酒。”

正说着，正房门“砰”地推开，何雨水像只小燕子似的飞出来，辫子上的红头绳一跳一跳，“哥！”她扑上来抱住何雨柱的腰，“小虎说你今天肯定来，我还不信呢！”

“慢点儿！”何雨柱笑着揉乱她的头发，从兜里掏出个纸包，“看，稻香村的枣花酥。”

两个孩子欢呼着跑去分点心，何雨柱挽起袖子进了厨房。

李鹤年正在案板前剁肉馅，花白的鬓角沁着汗珠，见他进来只是点了点头，“保卫处不忙？”

“再忙也得来看您啊。”何雨柱接过菜刀，“我来吧，您歇会儿。”

刀光闪动间，肉馅渐渐变得细腻均匀。柳如蕙在旁边和面，絮絮叨叨说着家常，“雨水这次月考又是全班前三，就是字写得跟鸡爪子似的……小虎体育课把裤子摔破了，我补了半天……”

厨房里蒸汽氤氲，何雨柱听着这熟悉的唠叨，心里像被温水泡着般熨帖。自从父母走后，这里就是他最像家的地方。

“柱子，”李鹤年突然开口，“听说你又回食堂掌勺了？”

何雨柱把毛熊专家闹罢工的事说了一遍，李鹤年哼了一声，“那群老毛子倒识货。”老爷子舀了勺肉馅尝咸淡，“不过你现在是干部了，别总往回跑，让人抓住把柄。”

“我心里有数。”何雨柱眨眨眼，“再说，我这手艺可不能荒废了，还得给您长脸呢。”

饺子包到一半，李小虎举着作业本跑进来，“何叔！这道算术题不会！”

何雨柱擦擦手，蹲下来看题目，“小明有5个苹果，分给小红2个……”他余光瞥见何雨水也凑过来，突然灵机一动，“雨水，你来讲。”

小姑娘挺起胸膛，像个小老师似的讲解起来。

李小虎听得直点头，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，映着灶膛里的火光，格外温馨。

“开饭喽！”柳如蕙端着一盖帘饺子往院里走。何雨柱忙支起小方桌，李鹤年从里屋抱出个酒坛子，“柱子，尝尝，同仁堂老张给的药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