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讲得深入浅出,结合车间里的实际例子,比如计算齿轮转速、材料强度估算什么的,工友们听得津津有味,不时有人提问,“何老师,这个公式为啥这么列?”
“原来是这样!怪不得上次那零件老卡!”
看到大家真有收获,何雨柱劲头更足了。但他一个人又教数学又教物理,还得兼顾技术基础,实在忙不过来。
他灵机一动,开始“拉壮丁”。
“袁哥!救命啊!”他找到袁陇屏,“我这夜校缺个教语文历史的,您这大学生,文采好,见识广,来给工友们开阔开阔眼界呗?”
袁陇屏正愁晚上干什么好呢,一听是这种好事,二话没说就答应了。
于是,工友们又在夜校听到了袁老师讲的《诗经》里的农耕、唐宋诗人的忧国忧民、还有近代史上的屈辱与抗争,听得一群大老粗时而唏嘘,时而振奋。
“师父!”何雨柱又缠上了陈耀,“机械原理和设备实操这块,您才是老祖宗!您得来镇场子啊!光我讲理论,他们听不不得劲!”
陈耀师父本来对上课没啥兴趣,但架不住何雨柱软磨硬泡,再加上看着徒弟是真想把事儿办好,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。
结果他一上讲台,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起机构图,讲起设备维修保养的诀窍,那叫一个鞭辟入里,全是几十年攒下的干货!
工友们听得眼睛发直,连呼“原来如此!”“陈师傅您早该教我们了!”
就这样,白天叮叮当当搞生产,晚上热热闹闹办夜校。
到了周日,偶尔还能凑一桌麻将,何雨柱再露一手厨艺,小日子过得充实无比。
工友们的技术水平肉眼可见地提升,车间里讨论技术难题的氛围浓了,甚至有几个年轻好学的,已经开始啃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技术书籍了。
以王铁柱为首的几个厂领导看在眼里,乐在心里,对何雨柱更是高看一眼。
何雨柱自己也教得上瘾,看着工友们求知若渴的眼神,成就感爆棚。
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“借调”人员,忘了四九城,忘了那个曾经心心念念的“木华大学”报名的事。
他每天不是琢磨怎么教课,就是琢磨给夜校添点啥新内容,忙得脚不沾地,却也乐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