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自己刚才那番话,就像个小丑在背后嚼舌根,结果发现对方根本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上!
李怀德适时地咳嗽一声,走进来,威严地扫视一圈,“好了,人都到齐了,开会!”
“何雨柱同志是厂里指定的新技术攻关小组副组长,这是经过厂党委慎重考虑的!谁有意见,可以直接向我提!”
这下,谁还敢有意见?连大领导都“请教”的人,他们哪敢质疑?
会议开始,讨论的是山城那边反馈回来的一个棘手问题:一套关键轧机的主轴齿轮组异常磨损,寿命远低于设计标准,严重影响生产。
几个技术员和魏启明翻着图纸和数据,讨论了半天材料热处理、应力集中、润滑系统……
云山雾罩,一堆专业术语,但就是拿不出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。
何雨柱一开始安静地听着,直到大家都陷入沉默,他才慢悠悠地开口,依旧是一口大白话:,“那啥……各位领导,我打断一下啊。”
“我听半天了,啥应力啊、金相啊,俺是个大老粗,听不懂。”
魏启明立刻投来鄙夷的目光,那意思很明显:看吧,露怯了吧?就知道你不行!一不小心,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!
“哼,何高级钳工,你到底有多粗啊?”
何雨柱眼中精光一闪,“劳资到底有多粗,你妈最清楚!”
”咳咳,这苟日的,看这萎靡不振的样子,肯定是白天文明不精神,晚上精神不文明。”
何雨柱不理他,继续说,“我就说点俺们抡大锤的实际经验。我瞅这齿轮磨损的痕迹,不像是不结实磨没了,倒像是……嗯……像是被什么硬东西‘硌’着磨的。”
他拿起粉笔,在黑板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齿轮,“俺们在车间修旧设备常遇到,俩齿轮咬合的时候……”
“中间要是掉进去个小铁渣、小沙粒,哪怕就那么一丁点,它就能跟癌细胞似的,越磨越厉害,最后把好端端的齿轮都给啃废了!”
他放下粉笔,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所以俺觉得,咱别光盯着齿轮本身为啥不抗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