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说，一边暗中让黑我仔细感知对方的情绪波动。

果然，摊主的呼吸似乎微微急促了一点点。虽然他还是没说话，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，似乎减弱了一丝丝。

何雨柱心中暗喜，趁热打铁，使出了易忠海猴（深沉猴）教的“终极必杀技”——精准打击其技术骄傲！

他走到摊子侧面，指着那已经被擦得锃亮的铁鏊子，用一种内行人的口吻说：“老师傅，您这刮板用的，是太极云手里的‘抹’字诀吧？手腕暗劲吞吐，力透刮板而不散，所以刮出来的面糊又薄又匀，绝不粘锅。还有您这翻饼的手法，看似随意一抖，其实是擒拿手里的‘缠丝劲’，借着饼自身的韧性和离心力，让它自然翻转，毫厘不差，火候才能如此精准到位。您把这上乘的拳劲化入这摊煎饼的微末技艺里，这份‘格物致知’的功夫，真是绝了！晚辈佩服！”

这一番话，可是融合了三位猴爷跨越时空的武学见识（他们那个时代，古武研究也是富豪的爱好之一）和系统分析的成果，说得是滴水不漏，专业至极！

那摊主彻底僵住了！他猛地转过身，第一次用正眼仔细地、带着震惊地上下打量着何雨柱！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看起来憨愣的年轻钳工！

小主，

他的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又强忍住了。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……被知音识破的复杂情绪。

何雨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！他叹了口气，语气变得真诚起来：“老师傅，我没有恶意。我就是好奇，也有点不服气。您看，我这人直性子，有啥说啥。您这身本事，藏在这市井之间，是有什么难处吗？要是信得过我何雨柱，不妨说说？说不定我能帮上点忙？就算帮不上，我也绝不会出去乱说。”

他打出了“真诚”牌和“保密”牌，进一步降低对方的心理防线。

摊主盯着何雨柱看了足足有一分钟，仿佛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。小巷子里寂静无声，只有晚风吹过的声音。

终于，摊主长长地、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般地叹了口气。他脸上的那种市井小贩的麻木和淡漠渐渐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。

“唉……罢了罢了……”他摇了摇头，声音低沉了许多，也清晰了许多，“没想到……藏了这么多年，最后被一个轧钢厂的小年轻给看穿了……还是用‘摊煎饼’给看穿的……真是造化弄人。”

他指了指那个小马扎：“坐吧。”

何雨柱心中一喜，知道有门了！赶紧坐下，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。

摊主也拉过另一个马扎坐下，目光望向远处昏暗的灯光，缓缓开口：“你猜得没错，我姓杨，杨继业。年轻时，确实练过几年拳脚，在旧军队里也混过个教官，主要是教点近身格斗和发力技巧，这太极劲，就是那时候琢磨和糅合了不少东西练出来的。”

“后来呢？”何雨柱适时追问。

“后来？”杨师傅苦笑一声，“看不惯长官欺压百姓，顶撞了几句，就被穿了小鞋，差点丢了命。好不容易逃出来，心也灰了，就靠着这点手艺，隐姓埋名，混口饭吃。这世道，有时候，有本事未必是好事，尤其是咱这不上不下的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