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华园!
何雨柱蹬着他的二八大杠,车把上挂着铺盖卷,车后座捆着脸盆杂物,叮铃咣当地就冲进了这梦想中的最高学府。
九月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叶洒下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到处都是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年轻面孔,穿着蓝灰绿的中山装或军便装,抱着书本,行色匆匆,又带着掩不住的兴奋。
“嚯!这就是清华!”何雨柱一边慢悠悠地蹬着车,一边东张西望,感觉眼睛都快不够用了。那红砖砌的古老建筑,那宽阔的草坪,那空气里飘着的……嗯,好像是图书馆旧书的味道和食堂饭菜香的混合体?
“我提前五十多年,来到了木华大学!”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!
他正美滋滋地感受着这浓郁的学术氛围,琢磨着先要去的机械工程系报到点在哪边,忽然,车后轮传来“嘎吱”一声异响,紧接着就蹬起来特别费劲。
“咋回事?”他捏闸下车,把车支起来,弯腰一看。好嘛,后车轮那儿不知道啥时候卷进去一截破麻绳,把链条和齿轮缠得死紧。
“倒霉催的!”何雨柱嘟囔一句,左右看看,也顾不上啥形象了,直接把自行车一推,让它斜躺在地上,自己撸起袖子就蹲了下去,掏出随身带的钳子螺丝刀,开始跟那团乱麻较劲。
他这正撅着屁股忙活呢,满头大汗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略带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:
“同学!你这自行车……有点意思啊!”
何雨柱一回头,差点撞上来人的腿。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、头发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、鼻梁上架着副深度近视眼镜的小老头,正弯着腰,眼睛瞪得溜圆,死死盯着他自行车后轮那套改装过的齿轮组,眼神灼热得能点烟!
“老……老师好!”何雨柱赶紧站起来,下意识立正。这老头看着其貌不扬,但那眼神和气场,绝对不是一般人。
“这苟日的系统,也不提示来人是谁啊?”何雨柱心里暗暗嘀咕。
老头根本没搭理他的问候,直接蹲了下去,手指几乎要戳到齿轮上:“你这传动比……不对!这不是标准飞轮的齿数!你自己改的?”
何雨柱愣了一下,挠挠头:“啊?啊……是,闲着没事瞎捣鼓的。原来那个上坡太费劲,我就找了个废料,自己锉了几个齿……”
“自己锉的?!”老头猛地抬起头,眼镜片后面那双眼睛亮得吓人,“精度怎么保证的?手工能达到这配合度?这磨损痕迹……运行起来很顺滑啊!”
“就……就用卡尺慢慢量,拿着锉刀一点点蹭呗。”何雨柱被老头看得有点发毛,“我们厂里钳工都这么干活……”
“钳工?!”老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,噌地一下站起来,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,力气大得惊人,“你是钳工?!什么水平?”
“呃……算……算是高级工吧。”何雨柱有点懵,这老师也太热情了吧?查户口呢?
“高级工!好!好哇!”老头激动得直拍何雨柱的胳膊,“怪不得!怪不得这手工精度能到这地步!同学,你哪个系的?叫什么名字?”
“机械工程系,新生,叫何雨柱。”何雨柱老老实实回答,心里嘀咕:这老头谁啊?教务处的?管这么宽?
“何雨柱……我知道你!就是一口气报了五个系的猛人!老化,老钱,老陈,老申,他们几个都看中的天才!”老头松开手,扶了扶眼镜,脸上笑出一堆褶子,“我叫刘耀文,工程力学系的。”
刘耀文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