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，看向陈凡，意有所指：“道友修为通天，想必也感知到了那些藏于暗处的污秽之气吧？”

陈凡神色不变，淡淡道：“跳梁小丑，何足道哉。”

明岳道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，随即笑道：“道友气魄，令人钦佩。只是此次事关重大，牵扯甚广，若道友在争夺定海令时，或之后进入海眼，遇到某些……异常情况，或许我等可以互通有无。”

他这是在隐晦地提出合作之意。显然，陈凡展现出的实力，让玄黄殿这等霸主势力也生出了结交与联合的想法。

陈凡不置可否：“看情况。”

他不需要与任何人合作，但也不排斥在某些时候，利用一下这些地头蛇的信息。

明岳道人见陈凡没有明确拒绝，已是满意，不再多言，拂尘一摆，道：“那便预祝道友，此番能得偿所愿。明岳先行告退。”

说罢，便转身离去，风度翩翩。

陈凡收回目光，重新望向归墟海眼。

三个时辰后，定海令争夺开始。那或许，会是一个清理一些碍眼杂鱼的好机会。

他的指尖，一缕混沌气悄然流转，没入虚空，消失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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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海之巅。

水镜之中，映照出定星崖上各方势力休整、暗流涌动的景象，以及陈凡与明岳道人短暂的交流。

金书老头书页轻颤：“嘿嘿，玄黄殿的小家伙倒是机灵，知道提前来卖好。不过想跟小子合作，怕是还不够格啊。”

陈长安的目光扫过水镜中那些隐藏的噬星者气息，以及陈凡指尖那缕没入虚空的混沌气，嘴角微勾。

“饵已放出，鱼将上钩。”

“争流台上，可见分晓。”

“这潭水，是时候……清一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