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!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在此行凶!!”傅管家义正辞严地喝道,目光锐利地扫过朱霆和盛之意,最后落在地上的帆布包和那个黑黢黢的洞口上,“你们……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还与人发生了如此激烈的冲突?这……这后山乃是禁区,严禁任何人靠近!王队长三令五申,你们这是明知故犯!”
他一顶“擅闯禁区”、“与人搏斗致人死亡”的大帽子,不由分说地就扣了下来!几句话,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反而将盛之意和朱霆置于违规、涉嫌杀人的不利境地!
盛之意被朱霆拉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溅上的血点,听着傅管家那虚伪至极的表演,胸腔里因为黑蛇逃脱而积压的邪火“噌”地一下全烧了起来!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主,此刻仇人溜走,自己还差点被炸,又被这老狐狸倒打一耙,哪里还忍得住?
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”盛之意柳眉倒竖,手中的枣木拐杖“咚”地一声杵在地上,指着傅管家的鼻子就开骂,那泼辣劲儿,比屯子里最厉害的泼妇还要胜上三分,“傅管家你少在这儿给老娘演聊斋!你他妈当我们是傻子吗?!”
她往前逼近一步,眼神如同刮骨的刀子,死死盯着傅管家:“刘艳红怎么会‘恰好’出现在这禁区入口?这俩杂碎(指鸭舌帽和黑蛇)怎么会‘恰好’在这里要杀她灭口?你又怎么会‘恰好’带着人、听着枪响就‘及时’赶到?!这一环扣一环的,你他妈跟我说是巧合?你坟头烧报纸——糊弄鬼呢!”
她骂得又快又狠,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傅管家脸上:“分明就是你个老梆子设的局!用刘艳红这蠢货当诱饵,引我们到这鬼地方来!想让这里面藏着的脏污事儿扣我们头上,还是想借刀杀人,让里面那俩杂碎把我们做了?!现在玩脱了,死了一个,跑了一个,就想倒打一耙?我告诉你,门儿都没有!”
傅管家被盛之意这劈头盖脸、毫不留情的一顿臭骂,给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他自诩身份,惯于在暗地里运筹帷幄,何曾被人如此指着鼻子、用如此粗鄙不堪的语言辱骂过?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!他气得手指都有些发抖,强压着怒火,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:
“盛小姐!请你放尊重些!注意你的言辞!无凭无据,休要血口喷人!我接到线报,说刘艳红可能逃往后山,担心她危害别院安全,这才带人前来搜寻!听到枪声,出于道义前来支援,何错之有?反倒是你们,私自闯入禁区,与不明身份之人搏斗,造成一人死亡,一人重伤(指刘艳红),现场还有明显属于违禁品的物件(他目光扫向帆布包)!这一切,你们作何解释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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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解释?老娘需要跟你解释?”盛之意嗤笑一声,那笑容又冷又疯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一个看家护院的奴才,也配审问老娘?还想给老娘扣屎盆子?我呸!”
她猛地转头,看向朱霆,眼神交汇间,已有默契。跟这老狐狸在这里扯皮毫无意义,他现在人多,还拿着“规矩”说事,硬碰硬讨不了好。必须拿到实质性的东西,或者……把水搅得更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