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当山早上的雾还没散干净,紫霄宫后院那棵银杏树下都沾了层薄露。
张翠山正攥着镔铁判官笔在青石板上写字,“侠义” 俩字的撇捺跟扎出去的刀子似的,是他最拿手的 “银钩铁划”。殷素素端着碗刚泡好的云雾茶走过来,袖子一飘还带了点花香:
“翠山,你这字写得越来越有师父那味儿了,就是太硬,少了点软和劲儿。”
张翠山把笔放下,摸了摸笔杆上的纹路笑:
“师父总说侠客得有仁心,我这字还差得远呢。”
话刚说完,头顶 “呼” 地掠过个灰影子,还 “咕咕” 叫着; 一只沾着雨的信鸽落在旁边石桌上,脚脖子上系着金铃铛,一看就是天鹰教专门传信的。
殷素素脸色立马变了,快步过去解开鸽腿上的小竹管。展开里面的桑皮纸,爹殷天正那笔硬邦邦的字一下子就入了眼。
她才看两句,手就开始抖,信纸差点掉地上。
“咋了?”
张翠山赶紧扶住她胳膊,目光扫到信上。
信里写着:
“素素我女、翠山女婿收:爹的内力已经靠无忌的九阳神功治好了,但赵敏知道无忌现在是明教的赤焰苏王,竟想抓你们俩逼无忌听话。
那姑娘心思活络得很,手下玄冥二老、阿大阿二武功都高,你们一定得小心。
武当是武林圣地,她八成不敢明着来,但暗箭难防,千万别下山。爹字。”
“爹没事就好!”
殷素素先松了口气,眼圈跟着就红了,
“可赵敏也太下作了,拿咱们要挟无忌!”
她转身抓住张翠山的手,声音都急了:
“翠山,无忌现在咋样啊?
爹说他成了明教的赤焰苏王,赵敏肯定把他当成眼中钉,这不更危险了吗?”
张翠山把她搂进怀里,手指轻轻拍着她手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