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,轩哥,你知道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么?”
顾池鱼十八岁的时候,有个剧组在他们那个小城市拍戏,他当时在给剧组送外卖,被导演看中演了个小角色。
导演说他长的不错,可以考虑来娱乐圈发展,当时他正高考失利,考虑到家里的情况,觉得不如直接出来赚钱,演完那个戏以后,就单枪匹马的来了京市。
当时带着家里的五千多住的地下室,幸好当时的选秀包吃住,没住几天,就进了节目组。
娱乐圈像一场永不落幕的霓虹盛宴,聚光灯下,红毯铺就如银河,明星们华服加身,妆容精致得如同橱窗里的人偶,对着镜头笑出标准弧度,每一个眼神、每一个转身都像是经过精密计算,背后是数不尽的资源堆砌和资本博弈。
而繁华背后的糜烂,更像暗夜里滋生的藤蔓。有些人为了上位,甘愿钻进名利的旋涡,用底线交换资源,在酒局上强颜欢笑,在潜规则里步步妥协;深夜的会所里,酒精与欲望交织,绯闻与黑料被资本的手悄悄掩盖,真相在流量的狂欢里变得模糊。
这圈子像个巨大的万花筒,转动时流光溢彩,凑近了看,却满是细碎的裂痕与不堪。
可是自己就是一个虚荣的人,喜欢粉丝在台下疯狂呐喊着自己的名字,喜欢舞台上闪耀的自己。
池砚乔这样的人,像是把“优秀”两个字刻在了骨头上——那张脸走到哪里都惹眼,家世背景更是旁人望尘莫及,偏生待他时还带着股坦荡的热乎劲儿。换作谁被这样的人放在心尖上,恐怕都得晕头转向。
他自己对男人没那份心思,这点分得清清楚楚。可池砚乔说喜欢他的时候,眼里的光太亮了,亮得他没法假装看不见——是那种毫不掩饰的欣赏,是在人群里永远先找到他的专注。
被这样的人热烈地喜欢着,像突然得了面放大镜,把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好,一点点照得清晰。
原来他也值得被这样郑重对待,原来他身上那些连自己都忽略的特质,也能被人当成宝贝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,不是心动,却比心动更让人踏实——像是突然在自己身上找到了被认可的底气,连走路都不自觉地挺直了些。
当时说的约法三章,好像不是给池砚乔的,倒像是提醒自己的。
“来来来,哥给你好好说说。”张翊轩侧躺在床上,看着他说起了自己的初恋。
“上课的时候假装看黑板,余光却偷偷看她转笔的手;放学故意磨蹭着收拾书包,就为了跟她走同一段路,哪怕一路都没话讲,闻着她身上淡淡洗衣液的味道,心跳都像打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