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太太走的很突然,午饭后沈老太太说屋里冷,让婆子加炭火。
正好屋里的炭烧完了,婆子去厨房取炭。
冬天天冷,炭用的快,厨房也没有,婆子又去找李婆子。
前后耽搁了一个时辰,婆子拿炭进屋时,沈老太太己经倒在了地上。
“银子呢,老太太的嫁妆呢。”沈二老爷翻箱倒柜,却只发现几件旧衣,连像样的首饰都没有。
当年分家时,二房得到的财产不少。
只是这些年消耗,完全没有进项,坐吃山空,沈二老爷的钱早就见底。
不然也做不出,跑到南风馆讹老鸨子的丑事。
现在沈老太太过世,沈二老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嫁妆。
庶女又是填房,嫁妆肯定不多。
但有总比没有强,沈老太太和沈莺两个,总是花不完的。
钱姨娘也急的抓耳挠腮,又不好像沈二老爷这样,扭头看向沈莺,“五姑娘,你别只顾着哭,倒是说话啊。”
沈莺趴在床前,伏在沈老太太尸身上哭的撕心裂肺,哪里会理会钱姨娘的话。
沈二老爷被点醒,一把拉起沈莺,“问你话呢,老太太的嫁妆呢。”
“早被李婆子搬空了,你问她也没用。”沈二太太的声音传来。
她慢来一步,身边跟着沈音。
“李婆子?”沈二老爷顿时大怒,放开沈莺,“她一个下人,怎么敢的。”
沈二太太道:“怎么不敢,不信你问老太太的丫头,都知道的。”
丫头婆子顿时瑟缩一下,有个机伶马上道:“确实是李婆子偷的,连老太太的炭火,她都偷呢。”
沈二老爷是个莽的,什么事都干的出来。
她们的身契还在侯府,若是惹得他不高兴,下场凄惨。
沈二老爷越发生气,怒声道:“传她过来。”
“早跑了,还能在这里等你抓。”沈二太太说着风凉话,“老太太连她的身契都给了,她早就不是侯府的下人。”
主子打死仆才,虽然也是犯法,但罪轻。
放了身契,李婆子就是平民。再是侯府老爷,打死平民都是大事。
“偷盗主子财物,我岂能放过她。”沈二老爷怒声说着,转身就走。
沈二太太却是看向钱姨娘,嘲讽笑着,“打死人可是要吃官司的,你还不快点跟上劝着些。”
一语点醒钱姨娘,钱姨娘赶紧追了上去,嘴里喊着,“老爷消消气。”
随着两人的离开,宁寿堂总算清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