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,敬安长公主伤心欲绝,转头“笑纳”了两个年轻公子进府。
又过了两年,敬安长公主怀孕,生下了一个孩子,户籍上写的是“状元郎之子”。
至于“斩了烦恼根还能有孩子”的疑问,据太医私下透露:状元郎本就有不孕不育之症,表妹生的孩子也并非他亲生。
敬安长公主那一刀,反倒“解决”了他的“顽疾”。后来在年轻公子的“帮助”下,她才终于有了自己的“亲生孩子”。
反正户籍上是这么写的。
孩子上好户籍后不久,状元郎病逝,据说死时双眼圆睁。
请大师过来超度时,大师还当众说:“状元郎终于有子,得偿所愿,可瞑目矣。”
这段往事虽已过去二十年,但因敬安长公主的操作太过出格,即便在公主中也属罕见,至今仍被京城人议论不休,御史和文官更是参奏了不知道多少回。
可敬安长公主毫不在乎,府里的年轻公子换了一轮又一轮。
至于太后和景和皇帝,只当这是件小事。
在他们看来,驸马冒犯公主,就是藐视皇权;
公主折腾驸马,那是雷霆雨露,均为天恩。
“马上就能看到了。”沈愉笑着说,眉眼间却藏着担忧。
大军才刚出发,就需要贵族捐钱,可见国库是真的空虚。
战争绝不可能在短期内结束,后续的粮草该怎么办?
簪花宴前一天,沈愉与沈昭坐车出发。
姐妹俩同乘一辆大车,管家骑马带着十几个护院跟随在车旁。
另有一辆小车,载着丫头、婆子,以及数个装着三日换洗衣物和日用品的箱笼。
敬安长公主府在皇城之内,即便修建得再豪华,面积也有限,且皇城里规矩限制颇多。
因此,敬安长公主每逢举办大型活动,都会选在自己的别苑“武陵春色”。
武陵春色位于东郊,占地面积广阔,装修布置更是直逼皇家园林,唯一的坏处是位置偏远。
虽毗邻皇家园林,却离内城颇远,若是当天早上坐车过去,多半赶不上宴会开场。
正因武陵春色面积够大,与敬安长公主关系足够亲近的太太们,都会提前一天过去住下。
一来宴会时间长,每天往返奔波吃不消;二来想参加全程,要么在东郊就近有住所,要么只能住在武陵春色。
“那几天的暴雨,竟然冲塌了这么多房子。”沈昭看着车窗外,忍不住感叹。
初春时节,本该有几分春意,此刻却一片萧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