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愉也宽慰她,“已经派人去通知裴大太太,会没事的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外头传来女子的呼喊声,“姐姐,姐姐,你在哪里?”
萧五姑娘愣了愣,却不应答。
沈昭挑起帘子一角往外看,只见一对年轻男女各骑一匹白马。身后跟着四五个护院,似是在找人。
两人年龄看着都不大,十七八岁那样。看女子装束,还是未出阁的姑娘。
“是姐姐的马车。”年轻女子指向河安伯府的马车。
沈愉看向萧五姑娘,只见她身体发抖,眼中说不清是恨还是什么,嘴里喃喃自语着,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,我那么喜欢你……”
年轻男子纵马上前,对着车驾拱手道:“在下威宁侯府段玉衡,敢问车上是哪位贵人?”
威宁侯府四个字出口,沈愉和沈昭都是一愣。
车驾上有将军府的车标,段玉衡是脑子进水,还是故意的?
护院的反应更快,几乎是瞬间拔刀,刀尖直指段玉衡,“滚。”
段玉衡顿时大怒,“我以礼相待,当我威宁侯府……啊!”
愤怒换成了尖叫。
只见护院手起刀落,直斩向段玉衡胯下白马。
一刀斩落马头,白马轰然倒地,段玉衡跟着摔倒在地上。
与此同时,一道滚烫的血泉从白马断颈处劲射而出,重重泼洒在与他并排骑行的女子身上。
脸颊、前襟到罗裙,瞬间被大片刺目的猩红所覆盖。
黏腻温热的触感与冲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,女子整个人猛地一颤,随即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长空。
段玉衡在地上打了几个滚,身上粘满鲜血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至于跟在他身后的护院,也完全吓傻了。
他们只是普通护院,会点三脚猫的功夫,打几个流民还可以。
眼前这些,他们看到就吓破胆了,哪里还敢上前。
“再不滚,下次砍的就是尔等的脑袋。”护院怒声说着。
他们皆是上过战场,立过军功,砍人如切菜。
别说眼前几个护院,再来十倍也不是他们对手。
有个年长些的护院哆嗦着上前,先跪下磕了个头,这才敢扶起段玉衡退到一边。
将军府的车驾继续行驶,车厢里的萧五姑娘整个人呆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