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茶的功夫,管家回来了,身后跟着一辆马车。
马车是大户人家下人们坐的,连车标都没有。
两个婆子从车上下来,走到沈愉和沈昭的马车前,跪下磕头,嘴里说着:
“太太、小姐的大恩,河安伯府感激不尽,等簪花宴过去,定会登门道谢。”
沈愉道:“本就是亲戚,不必客气,把姑娘带回去吧。”
婆子这才起身,打起车帘,去扶萧五姑娘。
萧五姑娘还在哭泣中,看到两个婆子,明显是认识的,一言不发下了车。
婆子不禁看了萧五姑娘一眼:人家帮了你这么多,连个谢都不说,就这么走了。
“多谢。”婆子低头说着。
两个婆子扶着萧五姑娘上了马车,小车很快驶走了。
一段插曲结束,将军府的马车继续向前。
官道的尽头,入眼一片开阔空地。远远看去,一座汉白玉石牌楼静静矗立,上面写着“涵虚朗鉴”四个大字。
两排身量相仿、衣着相仿的妇仆,列队相迎。
沈愉的车驾穿过牌坊,跟随的管家、护院,以及丫头婆子坐的小车,在牌楼前就停到一边。
早有武陵春色的管事在旁边等候,另外招呼着从角门进入,以及后续人事安排。
车驾直到东大门前停下来,车驾停稳,一旁的仆妇搬来长凳。
车帘挑开,仆妇恭敬上前,扶着沈愉和沈昭下车。
沈愉和沈昭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,就见萧令曦笑着迎了上来。
萧大奶奶跟在她身后,站在副手的位置,身后是成群的丫头婆子。
沈昭认识萧令曦,接风宴上一面之缘,与她更熟的是萧大奶奶。
此时的萧大奶奶低眉顺眼,与上回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女子靠父、靠夫、靠子,没有靠姐夫的说法。
裴珩看着沈愉的脸面,接风宴上让萧大奶奶特意关照她,已经是格外看中。
而沈愉的身份是段行野给的,她来了,萧大奶奶身份不够,连上前接待的资格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