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璎珞惊讶不已,道:这是怎么了?”
王姨娘慌忙用帕子拭泪,哽咽着道:是妾身没用,伺候不好老爷,惹得老爷厌弃......
好像打开了某个开关,王姨娘眼泪和话一起来了。
“我进府四年,不敢说事事周全,也是掏心掏肺,从不敢有半分懈怠。如今国公府都住不了,要将我打发到别院去……”
王姨娘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,身体抽搐着,不经意间看向沈昭时,泪眼婆娑的眸子里,除了悲伤,更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求饶意味。
要是知道裴珩这么看中沈昭,她绝不敢试探。
沈愉和沈昭闻言皆是一脸惊诧,尤其是沈昭。她玉佩交还裴珩时,料到裴珩会有动作,却没想到他会罚的这么狠。
搬出国公府,独居别院,虽名义上还是裴珩的姨娘,可这般安置,也就比打发到庄子上好些。
无子姨娘,再无恩宠,又发配到别院,会活不下去的。
王姨娘哭的不能自已,沈璎珞唤来小丫头,侍候着王姨娘洗了脸,沈愉和沈昭在旁安抚着,情绪总算稳定下来。
“我犯错被罚,最高兴的当属刑姨娘。”王姨娘语气含酸。
“自诩是前夫人的妹妹,管着二房事务,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,连我的份例都是给最差的。老爷从不管后宅这些琐事,我人微言轻,更不敢去老爷面前告状,只能任她欺负。”
沈愉和沈昭只是听,也不插话。
王姨娘情绪如此不稳定,说说话发泄出来也是好事。
顺道也听听裴珩的后院的八卦。
王姨娘倒豆子似的,说个不停,基本上全是说刑玉岫的坏话。
刑玉岫从来不穿红衣,不管是大红还是粉红,她都不穿。
妾室穿不得大红,代表妾室的粉红水红,她又觉得辱没自己了。
天天做着正室梦不说,连称谓都不知道避讳。
一般来说,姨娘不论排行,梅香拜把都是奴才,先进门后进门没区别。
只是称呼姨娘时,一般来说,都要避主子家的名讳。
就像翠珠,她全名萧翠珠,只因重了萧令曦的姓。府里都称翠姨娘,而不是萧姨娘。
刑玉岫正常的称呼是玉姨娘,她却坚持被称呼为刑姨娘,生怕别人不记得刑氏是她亲姐姐。
“不过,她再得意也没用。”
王姨娘说着,似是突然想起某件极为畅快之事,语气中透着亢奋,眼中的灰败与哀戚也被扭曲的快意代替。
“老爷根本就不喜欢她,不过是前头二太太临终所托,勉强给了她名份,赏她一个容身之所,免得被黑心爹娘害死。”
说到这里,王姨娘特意朝沈昭的方向瞥了一眼,语气变得有些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