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母萧令曦与敬安长公主交好,他是认得晏空的,也深知晏空的为人。
沈昭不敢说么大的谎。
震惊过后,又是一阵窘迫。
原来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,竟是表错了情,会错了意。
沈昭看到了线索的可能:“裴三爷,我有个不情之请。那几封冒名的信,能否交予我?我想看看笔迹用墨,或许能查出些端倪。”
宴空收到的信,她查看过后,敬安长公主就收走了。
事后想仔细调查,已是无迹可寻。
如今碰上裴屹之,他手中的信也许会有线索。
裴屹之一脸歉意,解释道:“我每日都要去太学,别怕屋里人发现。信……被我烧掉了。
萧令曦虽然不亲自管他,屋里奶妈嬷嬷一大堆,若是被发现他私藏的情书,告到萧令曦面前,就是天大的事。
无论是为了自己,还是考虑到沈昭的闺誉,信都留不得,烧了最干净。
沈昭有些失望,笑着道:“无妨,原是我唐突了。”
裴屹之见她如此,宽慰道:“沈姑娘放心,天地昭昭,自有公理。此等宵小行径,定有败露之日,届时必能还姑娘清白。”
“借三爷吉言。”沈昭说着福了福身。
裴屹之亦拱手告辞,两人各自转身离开。
直到裴屹之走远了,一直跟在身侧的全汀兰,此刻再也按捺不住,声音带着哭腔,几乎要尖叫出来:“姑娘,到底是谁!是谁要如此狠毒地害您?!”
沈昭声音很轻,“我也很好奇。”
回到望舒馆,沈昭便把遇上裴屹之的经过说了。
沈愉沉默,沈璎珞忍不住怒声骂了起来,“欺人太甚!究竟是哪个烂了心肝的东西,用这等下作手段。”
“后头只怕还有。”沈愉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