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查到。”管家说着,却有几分踌躇,“只是……”
若是段行野在京城,身边有谋士,手下有人马,这么一件小事,最多一天就有结果。
现在段行野不在,谋士人马全部带去了边关。现在留在京城的,只有将军府这些人。
书信之事,线索全无,大海捞针去找人,凭着将军府这些粗人肯定不行。
若要彻查,最快的法子是去寻京兆尹借调人手。捕快们熟知京城三教九流,办案缉查是行家,几天内就能查个分明。
一直以来段行野在朝中跟孤臣差不多,与各方官员都无往来。
沈愉闭门谢客,不与人来往,其实与段行野的行为是一致的。
这时候去找京兆尹借人,办这么一点小事。京兆尹肯定不敢拒绝,也会尽心尽力帮忙。
只是既惊动了衙门,动静就大了,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事情肯定会传出来。
事情终究牵扯到闺阁女眷的名声,虽然不是家务事,但恩怨情仇也难摆到明面上说。
京城高门之间,自有默契。
除非像威宁侯府那般,闹出继母毒害嫡子的人命官司,不然都会私下解决。
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,没到人命官司的地步。女眷上公堂,丢不起这个人。
“既如此,就算了。”沈昭连忙说着。
只听管家说,她就觉得头大。
没查之前,可能只是贵族们知道。调查之后,整个京城都知道。
到那个时候,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。
全是段子,五花八门的段子。
“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。”沈璎珞恨恨说着。
沈昭己经冷静下来,语气平和:“对方是想我毁名声,不是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