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莎贝拉行了个优雅的屈膝礼,转身朝会所方向走去,Ralph Lauren的白色Polo连衣裙在她身后划出一道轻盈的弧线。
偏厅内,只剩下我和克兰普总统。
“西(Si)——”
克兰普总统突然用了一个略显亲昵的称呼,
“你有兴趣加入我的团队吗?”
正戏,终于来了。
我等待的,便是这一刻。
我沉吟片刻,像是在仔细权衡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高尔夫球杆的握把,那皮革的纹理在指尖传递着细微的触感。
“总统先生,您的赏识令我受宠若惊。
只是,我更擅长的领域,恐怕还是在经济和商业运作方面。
至于从政,坦白说,我缺乏足够的背景和知识积累。
您看,像众议院佩洛东(Pelodon)议长那样的人物,其家族几代人都深耕政坛,那种耳濡目染的政治智慧和人脉网络,并非我辈一朝一夕所能企及。”
我巧妙地选择了一个大众党的核心人物作为参照,既显示了“自知之明”,也暗示了对政治生态的某种理解。
克兰普总统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,他那标志性的金色眉毛挑了挑,像两只准备扑击的金色小甲虫:
“谦虚!西拉斯,你这纯粹是谦虚!
你的头脑,我一听就知道,比国会山那帮只会照本宣科的议员强多了!
我们第一次见面,你就捕捉到了我话语中的潜台词,那份敏锐,可不是谁都有的。
还有你应对DIA那帮蠢货的手段,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!
我敢说,就算我亲自下场,也未必能处理得比你更漂亮!”
“那或许只是一时灵光乍现,总统先生,再加上些许运气。”
我依旧保持着谦逊的姿态,仿佛那一切都不过是偶然。
“灵光乍现?胡扯!”
克兰普总统嗤之以鼻,
“你知道斯通是怎么评价你的吗?他甚至偷偷问我,你是不是我早就安插好的棋子,或者我们私底下通过气!
可笑!在那之前,我们甚至连一次像样的联系都没有!
你连我的Y平台账号都没点过赞,这简直不可思议!”
“这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料。”
我露出惊讶,仿佛对斯通的“误判”感到意外。
“这也超出了我的预料!”
克兰普总统语气加重,
“西拉斯,你是个真正的聪明人,也许是个天才。
我在你这个年纪,可没有你这份洞察力和手腕。
至于你说的背景,让他们见鬼去吧!
现在的友利坚选民,他们反而讨厌那些根深蒂固的家族,就像我的选民讨厌那些建制派一样!
缺乏背景,对如今的友利坚国民来说,反而是加分项!
至少在支持率上是这样!”
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等待我的反应。
我轻轻叹了口气,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:
“总统先生,恕我直言,我并非热衷于聚光灯下。
竞选之路,充满了太多的妥协、表演,以及对个人隐私的无情侵蚀。
并非我所向往。”
我巧妙地避开了直接拒绝,而是从个人意愿和对竞选弊端的“厌恶”入手。
“这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!”
克兰普总统眼中闪过赞赏,仿佛找到了知音,
“你完全没有必要去经历那些繁琐的竞选!
我可是总统!总统,你明白吗?
你完全可以像埃隆那样,直接加入我的团队,获得一个重要的职位!
一步到位!”
“那……会不会显得过于迅速了?恐怕会引来不少非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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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故作迟疑,将皮球踢了回去。
“完全没问题!”
克兰普总统大手一挥,信心十足,
“国民会像信任埃隆一样信任你!你们都有着巨大的财富为自己背书,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证明!
而且,你的形象甚至比埃隆更好!
一位成功的国民企业家,一位热心公益的社会慈善家!
这可比一个整天想着上火星的汽车厂厂长,或者一个靠赌场发家的总统听上去可靠多了,不是吗?”
“埃隆若是听到您这番评价,恐怕会有些伤心,”
我半开玩笑地说道,“他毕竟是您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。”
“曾经是,”
克兰普总统的脸色微微一沉,语气中带着不满,
“但自从他把那个该死的‘功率部’搞得一团糟之后,就不是了!
埃隆,他有一颗追求极致的心,这没错,但他做事情太不讲究方式方法,也太不考虑后果!
他的那些所谓‘改革’,差点让我们的友利坚国民对政府彻底失望!”
“比如,传闻中他曾建议暂停掉一些档案记录不全的老年人的长者年金,以‘节约开支’?”
我抛出了一个敏感的话题。
“完全是胡说八道!而且愚蠢至极!”
克兰普总统的语气变得激烈起来,
“友利坚,我们伟大的友利坚,永远不会让任何一位合法的国民为过去的疏忽买单!
更何况,那么做根本省不下多少钱!
埃隆的记账方式有大问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