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鸥先生的抽屉里有亡夫的日记,其中一页写着“甄兄并非害我,是我自己泄了考题”,被墨汁涂过又重新描清。
- 大杂役的住处藏着甄学究的长衫,衣角沾着茶渍和血迹,他说是“收拾书房时不小心蹭到的”。
三日后,蓉探官召集众人重回书房,油灯的光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“这起案子最棘手的,不是密室,而是你们每个人都藏着‘半真半假的恩怨’——恨里藏着感激,怨里裹着理解,让人分不清谁是真凶,谁只是被情绪裹挟。”蓉探官拿起那本染血的《论语》,“但真相就藏在这些模糊的纠葛里。”
她先指向撒助教:“你有‘鹤顶红’,却不是凶手。那是你去年想自杀时买的,甄学究发现后抢了去,后来又偷偷放回你枕头下,想让你‘断了念想才肯重新开始’,药房老板能证明你当年的购买记录。你恨他毁你前程,却又敬他从未放弃你,所以案发后才会拼命整理他的典籍。”
撒助教低头苦笑:“他总说我资质好,却又不肯原谅我的‘错’,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真恨我还是真疼我。”
接着,蓉探官看向张书生:“你手里的关节纸条是甄学究故意让你抄的,他收商人银子是为了替你凑赶考的路费,却怕你知道后不肯接受,才故意骂你心浮气躁。那枚玉佩是他偷偷塞给你的,裂痕是他自己摔的,想逼你‘靠自己而非靠师徒情分’。”
张书生攥紧玉佩,眼泪掉了下来:“他明明说要毁了我……”
“鸥先生,你亡夫的落榜与甄学究无关,是你夫自己泄题怕被追责,甄学究替他隐瞒,还谎称是自己的错。你看到的落榜考卷上,‘才不配位’是你夫自己写的,甄学究只是原样保留。”蓉探官展开日记残页,“他对你忽冷忽热,是怕你知道真相后更难释怀。”
鸥先生的伞“啪”地掉在地上:“他为什么不早说……”
“大杂役,你藏的长衫是甄学究给你的,他知道你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