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薯采收完毕了,但六十三石亩产激起的波澜,却以惊人的速度席卷长安。
“听说了吗?那红薯,亩产……亩产六十石!”
“六十石?真的假的?你莫不是听错了?”
“千真万确!司农寺和户部的大人们亲自称重核算的,就是六十三石!”
“六……六十三石?!额滴个亲娘嘞!”
“六十三石?老天爷!那得是多少粮食?堆起来怕不是要顶到天上去?”
“一亩地就打六千斤粮?太夸张了!”
“去岁的土豆、玉米就已惊为天人,没成想这红薯更是……更是……”
“六十三石啊!俺家那十亩薄田,若是都种上这红薯,那得收多少?”
“壮哉!此乃我大唐国运昌隆之兆啊!”
“圣人出,黄河清,而今又有祥瑞嘉禾频现!我大唐百姓再无忧饥馑矣!”
长安城瞬间炸开了锅,惊呼声、质疑声、狂喜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。
这个消息太过匪夷所思,彻底颠覆了百姓们对土地产出的认知。
大街小巷。
茶楼酒肆。
寻常巷陌。
是个人都在讨论红薯和亩产六十三石。
就连懵懂的孩童,也从大人们的话语和洋溢的喜气中,感受到了喜悦。
也不知被谁改编成了童谣:“红薯大,红薯甜,吃饱肚子不羡仙!”
……
转眼又是半月过去。
终南别苑,书房内灯火通明,墨香氤氲。
程莹莹将紫毫笔搁在青玉笔山上,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,随即舒展双臂,慵懒地伸了个腰肢。
她抬起明眸,望向坐在窗边太师椅上的李恪,嗓音带着几分轻松与雀跃:
“殿下,这《宋纪》终于是抄录完毕了!”
李恪闻言,目光从窗外山色移回室内,微微颔首:“辛苦你了,莹莹。”
自太子妃萧文心诊出喜脉后,需静心安胎。
这抄录《资治通鉴》的重任,落在程莹莹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