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恒微微点头，心中满是感慨。

不愧是传说中的顿悟，仅仅一个月的时间，就帮助他将《火焰天地图录》的第五幅图录彻底悟透。

这可起码为他节省了数年的修炼光阴啊。

只不过 ——

王恒的思绪，忽然飘回到之前服用淬神液的场景。

那感觉，灵魂就像是被一双无形且粗暴的大手，强行撕裂、扯碎，而后又艰难地重组。

那过程，简直痛苦到了极致。

当时，王恒甚至都觉得自己这条命，恐怕就要交代在那儿了。

“小乌，我有些不明白，服用八阶的淬神液，为何会这般痛苦？” 王恒满心疑惑，忍不住再次向小乌发问。

“痛苦？主人，您刚刚很痛苦吗？” 小乌的语气中，满是迷惑不解。

王恒这才反应过来，方才自己所遭受的痛苦，完全来自灵魂层面，外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，唯有自己，有着切肤之痛。

当下，王恒便将刚才那犹如炼狱般的经历，一五一十地告知小乌。

小乌听后，也不禁有些茫然，它摇了摇虚幻的脑袋，说道：“主人，据我所知，服用淬神液应该是个极为舒服的过程啊。无尽岁月以来，从未听闻有人因服用淬神液而痛苦。毕竟，淬神液本就是为滋养灵魂而创制，又怎会给灵魂带来痛苦呢？”

王恒无奈地叹了口气，看来，这件事只能靠他自己去慢慢摸索其中的缘由了。

王恒不再耽搁，当即起身，打算离开这片能量海。

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，奇妙的事情发生了。

他的视野竟如脱缰野马般不受控制地疯狂扩展，瞬间以一种仿若上帝的视角，高高俯瞰着整个能量海。

“这…… 这这这…… 这难道是灵识？” 王恒瞬间惊得目瞪口呆，下巴都险些掉落在地。

此时此刻，他就仿佛拥有了一双 360 度无死角的神眼，这片能量海的每一处细微角落，都被他清晰地纳入眼底。

“不对啊！” 王恒很快回过神来，他暗自思忖，“灵识虽说能大致感应到周围的状况，可绝不可能如此清晰，就跟亲眼目睹一模一样，这到底是什么情况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