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祭坛核心

穿过最后一段骨桥，眼前豁然开朗。一座方圆百丈的祭坛矗立在沼泽中央的一块巨石上，祭坛由黑色的玉石打造，上面刻满了与骨片同源的扭曲符文，符文凹槽中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，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——那是被当作祭品的生灵精血。

祭坛中央，一根通体漆黑的巨柱直插云霄，柱身上缠绕着一条巨大的虚影——正是噬灵魔蛟。虚影闭着双眼，周身的死气如呼吸般起伏，每一次吸气，沼泽中的瘴气便浓郁一分，骨桥方向的怨魂也随之躁动一分。

“它在以怨魂的死气与生灵精血为食，冲击女娲娘娘的封印。”历飞雨盯着巨柱底部，那里隐约可见一块半透明的补天石碎片，碎片上布满裂纹，正是封印的核心，“再晚一步，封印就要彻底碎了。”

韩立将阵盘铺在祭坛边缘，快速勾勒阵纹：“我布‘五行灭魔阵’，你趁机用五色补天神石加固封印。百草翁先生，麻烦你用往生香护住风语者，别让瘴气伤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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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工已定，历飞雨握紧五色石，身形一晃，如一道流光冲向祭坛中央。巨柱上的噬灵魔蛟虚影猛地睁开眼，那双竖瞳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，一条由死气凝聚的巨尾横扫而来，带着能撕裂空间的威势。

“来得好！”历飞雨不退反进，斩仙剑划出一道五色剑气，与魔蛟尾碰撞在一起。“轰”的一声巨响，剑气与死气炸开，形成一道巨大的气浪，将祭坛上的符文震得光芒乱闪。

就在这刹那，韩立的“五行灭魔阵”已然启动。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道神光从阵盘射出，在祭坛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五行轮盘，缓缓旋转，散发出净化一切邪祟的气息。轮盘落下，将噬灵魔蛟的虚影笼罩其中，死气与神光碰撞，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，虚影的身躯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。

“吼——”

噬灵魔蛟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，巨柱剧烈震颤，底部的补天石碎片裂纹又扩大了几分。无数怨魂冲破骨桥的屏障，朝着祭坛涌来，想要助魔蛟一臂之力。

“风语者，试试沟通那些尚有残念的怨魂！”韩立一边维持阵法，一边喊道。

风语者深吸一口气，盘膝坐下，口中发出奇异的音节。他肩头的灵鸟也随之啼鸣，声音穿透怨魂的嘶吼，传入每一个尚有残念的怨魂耳中。那些怨魂愣住了，空洞的眼中闪过挣扎——它们生前或许是巫族的勇士，或许是妖族的战士，却都曾是洪荒的生灵，此刻被魔蛟操控，本就非所愿。

“是巫妖两族的战魂！”历飞雨见状，朗声道，“难道你们要助纣为虐，让这魔蛟毁了你们守护的洪荒吗？”

斩仙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，五行剑气中竟融入了一丝誓约石的红光。那些怨魂看到红光，想起了平原结界的盟约，想起了放下仇恨的瞬间，终于做出了选择——半数怨魂掉转方向，朝着噬灵魔蛟的虚影扑去，用自身最后的残念冲击死气。

“就是现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