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住手!”陈启的斩魂刀“唰”地出鞘。刀芒如电,劈向罗烈的后背。罗烈却像背后长了眼睛,反手一斧劈向刀背。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斩魂刀被震得倒飞出去,陈启的虎口崩裂,鲜血直流。他能感觉到,罗烈体内的黑雾正顺着斧刃的反震力往自己身上钻,像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的血管。
“老罗!你看看我!”罗烈的吼声里突然混进一丝哽咽。他的动作顿了顿,赤红的瞳孔里闪过一道清明——他看见陈启染血的掌心,看见杨少白肩头的伤口,看见苏离倒在血泊里的模样。“我……我他妈在干什么?!”
黑雾突然剧烈震颤。罗烈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:三十年前,他跟着爷爷在漠北屠邪修,爷爷举着玄铁巨斧砍翻最后一个邪修时,那邪修临死前盯着他说:“卸岭的种,你们的杀业,终会被九幽邪后收走……”
“爷爷……”罗烈喃喃着,手中的玄铁巨斧“当啷”落地。他踉跄着后退,撞在青铜柱上,柱身上的龙纹突然活了过来,金色的龙鳞片片翻卷,露出下面暗红色的血纹——和祭台的纹路如出一辙。
“是……血契!”杨少白突然喊道。他的奇门遁甲盘“嗡”地一声轻鸣,三枚铜钱自动排成“乾”位,“祭台的纹路是四门血契的反向!九幽邪后在用我们的血脉反哺她的残魂!”
苏离的幻境再次破碎。她能感觉到,体内的绿光正在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龟甲坠子的金光。她抬头看向罗烈,只见他正盯着自己的手掌——掌心的黑纹正在慢慢褪去,露出下面淡金色的血脉印记,和杨少白胸口的“地脉纹”如出一辙。
“血脉……”罗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是血脉在反噬……爷爷当年杀的邪修太多,他们的怨魂附在杀业里,现在……现在要借我的手杀人……”
“不是你的错!”陈启捡起斩魂刀,刀身上的蓝光稳定如初。他走到罗烈面前,将刀柄递过去,“我们是四门传人,血脉里不仅有杀业,还有守护的力量。”
罗烈盯着刀柄上的四门印记,喉结滚动。他能感觉到,体内的黑雾正在被某种温暖的力量驱散——那是卸岭力士的血脉,是爷爷传给他的“守护之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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