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退一边还色厉内荏地放着狠话。

直到他的后背“咚”的一声抵在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书架上，退无可退。

顾晏伸出两只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书架上，将他整个人完完整整地禁锢在了自己和书架之间这个狭小的、充满了压迫感的空间里。

“你……你想干嘛？”林予的心跳瞬间就乱了。

顾晏没有回答。

他缓缓俯下身，凑到了林予的耳边。

温热的、带着一丝茶香的气息喷洒在林予敏感的耳廓上。

然后林予听到那个大骗子用一种低沉的、沙哑的、充满了蛊惑性的声音，一字一句地轻轻说道：

“我没有演戏。”

“昨天晚上……”

“我是真的，很害怕。”

林予当场就愣住了。

他……他说什么？

害怕？

他一个能把太子和丞相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大魔王，他会害怕？

林予不信，他梗着脖子反驳道：“你胡说！你那么厉害，你怕什么？！”

顾晏低低地笑了一声。

他的目光从林予那双因为震惊而微微睁大的、漂亮的桃花眼上，缓缓地、一寸一寸地往下滑。

最后落在了那两片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、色泽嫣红的……唇上。

他的声音变得比刚才更加沙哑，像情人间的呢喃。

他问：

“你问我，怕什么？”

“我怕……”

“怕你推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