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他今天来得不巧，陈皮一大早就被靖王府的管家叫去商谈下一批“采买”的事宜了，根本不在店里。

铺子里只有王大力一个“卧底”，正百无聊赖地拿着鸡毛掸子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掸着货架上的灰。

萧景看着这个看起来就呆头呆脑的伙计，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。

“你们掌柜的呢？”他开口，语气里带着几分天潢贵胄的不耐烦的傲气。

王大力一看来人衣着华贵、气度不凡，知道是贵客，连忙放下鸡毛掸子迎了上去。

“掌柜的出门了，您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。”他拍着胸脯，一副“我很靠谱”的样子。

萧景瞥了他一眼也没废话，开门见山地说道：“十日前，本侯在你们这儿定过十面琉璃镜，今日是来问问，货备好了吗？”

王大力一听，愣住了。

琉璃镜？

十面？

他脑子里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。

他虽然在店里“卧底”了多日，但陈皮那个奸商从来不让他接触核心的“商业机密”，每天就让他干些搬货扫地的粗活。

关于“琉璃镜”这笔惊天大单，他只知道有这么回事，但具体细节他是一问三不知。

“那个……”王大力尴尬地挠了挠头，老老实实地回答，“这个……我也不知道啊。掌柜的没跟我说。”

萧景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。

“不知道？”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危险的寒意。

王大力被他那眼神看得心里一哆嗦，但还是头铁地说道：“我……我就是个打杂的，真不知道！要不……要不您改天再来？”

改天？

他嫡姐那边催得跟什么似的，他哪有时间改天！

萧景的耐心快要告罄了。

他看着王大力这张写满了“我什么都不知道”的蠢脸，心里烦躁到了极点。

他想了想又问道：“那你们掌柜的平日里都跟谁来往？这镜子如此奇特，总有个来路吧？”

他觉得，既然这伙计不知道，那他就直接去找那个供货的“上家”。

王大力一听，更懵了。

来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