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当年得了鸿蒙紫气的红云死得那么惨，难怪此物后来消失无踪！

李不凡继续说道：“我的道，不在此气。我要走的，是力之大道，是盘古之路！所以，此物于我而言，最大的价值，便是作为一个‘承诺’。”

他伸出一根手指，直视鲲鹏的双眼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

“你我立下天道誓言，你助我截教安然渡过此次量劫。事成之后，我便以无上法力，为你洗去此气中的所有因果业力，并助你斩却三尸，将其炼化，博一个证道的机会！

鲲鹏，这是一个选择题。是抱着过去的执念，在量劫中被圣人算计，最终化为灰灰；还是抓住眼前的机会，与我合作，博一个万劫不磨的未来！”

一番话，如暮鼓晨钟，狠狠敲在鲲鹏的心上。

他沉默了。

李不凡的话，每一个字都戳中了他的要害。

他孤家寡人一个，在圣人遍地的洪荒，如同汪洋中的一叶扁舟。

封神量劫一起，他这种没有跟脚的顶尖准圣，正是圣人们眼中最好的“填榜”人选。

与虎谋皮？

可眼前这头“猛虎”，却给了他唯一一个可能跳出棋盘的机会！

良久，鲲鹏抬起头，那双阴鸷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：

“好！我答应你！但你我都要立下天道誓言，你若骗我，我便是身化厉鬼，也要让你截教永无宁日！”

“一言为定！”李不凡朗声一笑。

他知道，鲲鹏这只洪荒最狡猾的狐狸，上钩了！

下一刻，两人同时以元神起誓，沟通天道。

玄奥的誓言化作两道金光，分别没入二人眉心，代表着契约的成立。

誓言立下，李不凡彻底收回了混沌钟。

鲲鹏只觉得身上一轻，那股几乎让他窒息的禁锢感消失了。

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，反而因为那个关乎证道的誓言，变得无比沉重与……激动！

他深深地看了李不凡一眼，随即转身，面向整个洪荒，催动了全部法力。

一道阴冷而宏大的声音，从北冥之海传出，响彻三界六道：

“我鲲鹏，以妖师宫之名，于此立誓！自今日起，北冥将与截教共进退，同历量劫！但有来犯者，不死不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