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……不是……阿隅你听我解释…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竺赫手忙脚乱地扯过帕子丢在地上,像甩掉一个烫手山芋一般,“那……那是之前……况且我……我只喝酒的……”
他喝花酒不假,但喝的都是素的。
“哟,这不是竺公子嘛?几日不见,竟然变成这样了?”一个穿着酱色衣袍的男子看了眼身后的众人,看着蔚隅阴阳怪气地道:“夫人有所不知,竺公子以前……啧啧啧……那可是一下子包五个头牌的……”
竺赫将蔚隅拦在身后,隔绝几人打探的目光,冷声道:“许匪你闭嘴!谁包五个头牌了?再乱说我……”
“五个?”蔚隅拿起扇子放在唇边,上下打量着竺赫,“竺公子,大手笔啊。”
“不是……阿隅你别听他乱说……”
竺赫又气又急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揍人还是先解释。
“呀,阿赫,你也在这里啊?”
欢快的声音暂时拯救了竺赫,江宿从人群中伸出两只手,艰难地挤到竺赫面前。
竺赫大喜,心道江宿果然是兄弟,够意思,来帮他解释了。
呼吸着熟悉的气息,江宿一时间昏了头,忘乎所以揽着竺赫的肩:“阿赫阿赫,怎么不上去啊?你也听说了吧,静紫楼今晚选花魁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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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宿!”
竺赫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,把肩膀上的手扒拉下来。
江宿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自顾自地道:“纤纤今年不参赛,倒是来了个叫袅袅的新人,那小腰,真真是不盈一握,有劲儿……还有一个叫莺儿的,那嗓音,百灵鸟似的……”
“我不是……我路过!路过,懂吗?”竺赫揪着江宿的耳朵,气急败坏大喊,“我只是路过!听到了吗?”
“哎呀,听到了听到了,两只耳朵都听到了,你路过嘛……”江宿揉着惨遭蹂躏的耳朵,嘟囔道:“谁好人家逛街会路过花楼啊……”
“江听安!你没完了……”
江宿被吼了一通,余光瞥到竺赫身后的青色衣摆,顺着青色往上,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琉璃眸。
“隅……隅隅啊,你怎么在……”
江宿猛地后退几步,踩到许匪脚上,许匪跳将起来,和江宿吵作一团。
“说来惭愧,蔚某活了二十载,却从未有幸踏足……”
“那不是好地方,阿隅我带你去吃馄饨……”
竺赫拉着蔚隅,连拽了几下都没拽动。
蔚隅松开他的手,抖开扇子,抬脚走上静紫楼的台阶。
门口的莺莺燕燕登时迎了上来,将人围在中间,“公子”、“爷”地叫个不停。
“阿隅……”
“哎呀,来都来了,进去看看呗,不打紧的。”
江宿推着蔚隅,他身边的几个公子哥也出了力,几人合力将他推进门。
楼里的人立刻迎上来,将几人团团围住。
“竺公子~你好久没来了……奴家想念得紧。”
“别想。”
“竺公子~见不到竺公子的日子,奴家心好痛。”
“别痛。”
“竺公子~”
“别叫。”
“公……”
“不公。”
竺赫左右开弓,推开左边的音音,扒开右边的燕燕,拉开前面的云云,甩掉后面的朵朵。
待竺赫将自己从脂粉堆中解救出来,哪里还有蔚隅的影子?
“都怪你!还有你!你们!走着瞧!”
竺赫恨不得把江宿打成猪头,眼看莺莺燕燕又要围上来,立时运起轻功,跃上宽阔的舞台,抓着帷幔三下五除二飞上二楼,一间一间寻找着蔚隅的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