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……”
蔚隅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分成了两半,一半撺掇着自己咬舌自尽,另一半却让他再继续坚持。
“长痛不如短痛,死了就不痛了。”
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,我不甘心。”
“大仇得报,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?”
“有,有的,还有云杲啊,我要是走了,他该多难过?”
“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,你信不信你今天死了,他明天就能让新人过门?”
“他不会,不会的。”
“阿隅,你不要吓我,你看看我……阿隅,阿隅……”
“云……云杲……”
蔚隅用尽全身力气攀着竺赫,抬起上身,狠狠咬住竺赫的肩。
竺赫闷哼了一声,胳膊收紧,紧紧搂住蔚隅,天气炎热,他穿的薄,刚刚又被扯乱了,蔚隅一张嘴,直接咬在脖子和肩膀连接处的肉上。
蔚隅用了十成的力气,口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,竺赫被咬的地方也变得血肉模糊。
“哎哟哟,我的眼睛。”
刚跨进门的兰华夸张地捂着眼睛,转身欲走,却在听到自家徒弟急的快哭出来的声音时又折回身。
“师父你快来给阿隅看看……”竺赫急的快哭了,“刚才还好好的,突然就变成这样了……”
“我看看我看看。”
兰华坐到床边,尝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把蔚隅的手从竺赫身上拿开,看着两人紧紧相拥的姿势,无奈地取出一根丝线绑在蔚隅手腕上。
“奇怪……”
兰华皱起眉,不信邪又诊了一次脉,又在竺赫的帮助下搭上了蔚隅的脉门,脉象还是一样,没什么问题。
兰华站起身,走到竺赫身后,掰开蔚隅的眼皮看了看,更加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脉象上看没有大碍……”
“师父你再好好看看,他都疼成这样了……”
“你把他打晕不就成了?”
兰华对自家蠢到家的徒弟无语,挥手打晕蔚隅,扶着他躺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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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傻啊?就这么给他咬?差点就咬到筋脉了!”
竺赫的肩膀被血濡湿了一大片,隐约可以看到骨头,兰华看着都疼。
“这不是没咬到吗?再说了,他咬我比咬他自己好啊。”
竺赫不以为意地摆摆手,脱下衣服让兰华给他包扎。
“笨死你得了。”
兰华给竺赫清理着伤口,默默叹气。竺赫虽然一根筋,但终究是自家孩子,被蔚隅伤成这样,他自然是看不下去的。
偏偏竺赫一门心思护着蔚隅,胳膊肘往外拐,于是恨铁不成钢,忍不住道:“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?幽云卫二话不说就给了,京城的家产大方分了他一半,下一步是不是要把北境也给他一半?”
“也不是……不行。”
“行个屁!北境是你一个人的?”兰华一巴掌拍在他伤口上,“我真想不通你到底图他什么,你说他聪明,我承认,说他好看,我也承认,但你都把他带到北境了,成天守着他,过的跟和尚似的,有意思吗?”
“感情这事儿……我也说不清啊。”竺赫摊手,“再说了,谁说爱就一定要掺杂点其他东西呢?我就单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