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，我损失了一匹战马。”

“你的耳朵。”

“无事。”

汉苏理放下手，那箭离他的耳朵只有一寸，要不是他躲得及时，耳朵就没了。

“我只能给你五千。”

哈查对自己的弟弟很无语，十万，他都能踏破凛都了。

“也行。”

“听说那北境少主极为狡诈，你要小心。”

看着弟弟脚下生风，哈查忍不住开口提醒。

千貉谷一战，竺赫一招虚张声势不但吓跑了阮奕，还让汉苏理做出错误决定进攻柏邺城，死伤无数。

宛城一战，竺赫百步穿杨的箭术让人惊讶，对人性的揣摩极其透彻。

他派人到北境寻找竺赫的过往，却被告知他去年才回到北境，此前一直在上京生活，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。

如今看来，情报并不可信。

竺赫并不是众人眼中的废物纨绔，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智勇双全之人，这样的人若能为他所用，拿下大胤指日可待。

哈查想了想，铺纸研墨写了两封信。

“这一封想办法送给北境少主，这一封尽快送到上京。”

交给竺赫的信里写了当年文成公之死的疑点和北境之主的死亡疑点，竺赫定然会派人查验。

不知道他若知晓真相，是会继续效忠大胤，还是会选择与自己合作呢？

另一封交给上京的信则写明了竺赫在北境战场上的功绩，北境与上京的消息并不互通，若北境有意隐瞒，上京不可能知道竺赫的所作所为。

胤帝为了牵制北境军，私下与胡人合作了多年，暗中输送粮草，本来二皇子在时还能输送兵器，可惜那个蠢货死的太早。

上京对北境本就忌惮颇多，如果知道竺赫在京城的表现是装出来的，定然会有所动作。

北境和上京本就相互防范，只需稍加挑拨，表面的和平就会被打破，届时若竺赫不归顺，哈查便联合上京攻打北境，让其腹背受敌。

他若归顺，北境自然落入胡人手中，攻破上京自然不在话下。

哈查舔了舔唇，冷冷一笑，他要当鹬蚌相争的渔夫，坐山观虎斗，等他们筋疲力尽再一网打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