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进去。”
胤帝将人推进门,走到台阶下,在蔚隅面前站定,“你是朕亲自指派的御医,定要实话实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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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蔚隅和夙喻对视一眼,叹了口气,“既然这里没有外人,那臣便实话实说了。”
“云杲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,重伤未愈又匆忙上了战场,添了新伤。”
“可有大碍?”
“这……”蔚隅装作为难,胤帝对夙喻道:“你也退下。”
“微臣告退。”
夙喻拱手,大踏步离开。
她倒是不担心蔚隅乱说什么,如今北境和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
“现在没有其他人了,说吧,云杲身体到底如何?”
胤帝在一个亭子里坐下,却见蔚隅跪地请罪。
“微臣无能,未能完成陛下的重托。”
“到底如何?”
“云杲重伤未愈,勉强上了战场,又遭遇伏击,虽然捡回了一条命,但……身体已然是油尽灯枯之象。”
“可有办法救治?”
胤帝端着茶杯的手停滞在半空,眯着眼睛沉思,看不出表情。
“药石无医,无力回天。”
端着茶杯的手晃了晃,几滴茶溅到蔚隅面前,蔚隅快速换上悲痛的情绪,挤出几滴眼泪,声音悲切:“临行前,云杲还躺在病床上无法起身,拖着病体写了一封信送给陛下。”
“朕前些日子已经收到了。”胤帝弯腰虚扶了扶蔚隅,安慰道:“朕知道你与云杲感情深厚,但生死有命,强求不得,你身为医者更懂这个道理。”
“微臣……谨遵陛下教诲。”蔚隅擦着眼泪,行了个礼,“若无其他事情,微臣先行告退。”
“去吧,你身子不好,是朕疏忽了。”
胤帝摆摆手,让刘公公带他去宫宴。
蔚隅又道了谢,跟在刘公公身后,边走边擦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