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想着,语气也硬了起来:“王妃品阶再高,也是蔚家人,我爹是长辈,长辈有请,怎么能避而不见?”
这话恰好叫刚进门的幽一听了去,抬脚一个后踢,把蔚白池从偏门踢到了对门的石狮子上。
“既然要请,那便做出请的姿态来,挑吉日送礼递拜帖。”幽一拍了拍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拎小鸡仔似的拎着蔚白池的脖子:“若不是王妃出身蔚家,你连看到这扇门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你……你竟然当街行凶……”
“你莫不是忘了,我是在偏门打的你,偏门可不是街道,何来当街行凶之说?”
幽一松手将人丢在地上,“既然有求于人,那便拿出该有的姿态来。”
“你……你你你,我爹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不放过我?他想如何不放过我。”幽一双手环抱在胸前,好整以暇地踢了踢小厮,对走来的云一笑道:“怎么办,他说不会放过我。”
“你就是这里的管家?竟然纵容这样凶狠的侍卫伤人,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“依现在的情况看来,你好像并未受伤。”云一上下打量着小厮,“毕竟你还能狗叫。”
“你你……我爹可是户部尚书!不是你一个小小管家和侍卫能招惹的!”
“哦,户部尚书?比王爷的职位还大吗?”幽一假装不知。
“看他这样子,似乎是这个说法。”云一指了指蔚白池,“你看他如此自信,那定然是了。”
趴在地上的蔚白池透过缝隙,看到门口的人,大叫起来:“蔚隅你这个小贱人,竟敢让下人打我。”
幽一和云一的脸黑了下来,抬起手又要揍人,那小厮瑟缩了一下。
“把他带过来,我有话说。”
幽一和云一一人拎起一只手,把人丢到蔚隅面前。
“算你识相,蔚隅,你别以为你当了镇北王妃就不受蔚家管,只要你一天姓蔚,一辈子都是蔚家人。”蔚白池挣扎了几下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,鼻孔却要翘上天似的,大声道:“愣着做什么?还不赶紧扶我起来!”
“本妃是镇北王妃,你一介白丁,给本王妃行大礼,合情合理,既然跪下了,便该自己起来不是么?”
蔚隅隔着门槛,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名义上的哥哥,蔚白池,不知道哪里来的庶子,比蔚川还草包的草包。
“蔚隅!我可是你哥哥。”
“抱歉,家母只生了我一个儿子。”蔚隅后退一步,掩着口鼻,“哪儿来的狗,太臭,丢出去吧。”
蔚白池挣扎起来,大喊着:“打狗还要看主人,你这样对我,我爹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不好意思,镇北王府打狗,从来不看主人。”
蔚隅站在高高的门槛后,捧着汤婆子,神色平静如水。
蔚尚书有一个嫡子,却有无数庶子庶女,还有流落在外不计其数的私生子和私生女,可都眼巴巴盯着蔚府呢。
众犬食臭肉,蔚府现在这样还能吸引这些人前来,背后肯定还有东西。
“云一,下次蔚府再送拜帖来,便不要推辞了。”
“是,公子放心。”
蔚隅点点头,转身去了花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