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码事归一码事。”江宿笑道:“八字还没一撇呢,还要麻烦璋哥哥替我保密才是。”
“能让听安如此上心,那女子定然不是一般人。”白璋啜了口酒,笑道:“不过你算是问错人了,论讨女子欢心,云杲才是最厉害的。”
说着,又轻轻瞥了蔚隅一眼,状似无意地道:“当然,也能讨男子欢心。”
“他这不是不在么。”江宿将目光转向蔚隅,“隅隅你教教我呗。”
“我有什么能教的。”蔚隅捋了捋耳边的头发,垂下眼睑:“你知道的,我与云杲之间,向来是他主导。”
白璋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,又很快恢复如常,“阿隅和云杲,真是鹣鲽情深。”
“殿下儿女双全,也十分令人羡慕。”
蔚隅微微抬了抬酒杯,当做敬酒,轻轻抿了一小口,对江宿挑眉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世子当年也是一个风流种,怎么现在却这般束手束脚?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“我可没有主动撩啊,都是那些人主动贴上来的。”
“不论是你主动还是别人主动,总之你和云杲都不是好东西。”蔚隅脸颊泛着粉红,说话也大胆了起来。
“你骂你家那口子,干嘛捎带上我?我可是正儿八经老实巴交的老实人。”
江宿瞪了蔚隅一眼,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:“那我还是写信问他吧,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回我,若他实在太忙没来得及回,那我的心上人可能就要与别人成婚了。”
江宿唉声叹气,眼睛却死死盯着坐在对面的狄勉,像藏了钩子似的。
狄勉没来由地感到紧张,借着酒杯遮挡别过脸不与他对视。
“稀奇,这世上竟然还有看不上你的人?到底是何方神圣?”
白玥嚼着八宝鸭,看江宿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宝贝似的。
“这个嘛,秘密。”
江宿抓起酒壶,仰头喝酒,不少酒洒在下巴上,又顺着下巴滑落到喉结上,最后消失在衣领中。
坐在对面的狄勉一言不发,既不参与讨论也不吃菜,就干喝酒。
“那你可要抓紧了,珍宝易得,良缘难求。”
蔚隅单手托腮,琉璃般的眸子染上醉意,再往深处,却是一片清明。
“我瞅着你和云杲也不难啊。”江宿扔掉酒壶,歪倒在蔚隅身上,蹭了蹭:“哎呀好隅隅,你这么聪明,肯定知道的吧?何况你跟云杲相处这么久,耳濡目染也肯定学到了很多。”
蔚隅不语,江宿继续道:“你倒是把云杲钓到手,和他甜甜蜜蜜了,但你也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呀。”
他也是后来听到了许多消息,才渐渐反应过来,哪有什么迫不得已,分明是蔚隅刻意接近,从成婚开始,一步步引诱着竺赫钻进他的圈套,把他套的死心塌地。
“我何时钓过他?”蔚隅戳了戳江宿的肩膀,有些恼怒:“世子可不要乱说话。”
“哎呀好隅隅,你就告诉我嘛。”江宿瘪着嘴,“你不告诉我,我就写信去骚扰阿赫,每天一封,让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寝食难安……”
“你敢!”蔚隅抬手往江宿头上甩了一巴掌,“你敢让他分心,导致他受伤,我就在你身上捅窟窿,伤一次捅一个。”
“知道你们感情好,就别来欺负我这个可怜人了好吧?”江宿嘟着嘴,又抱住蔚隅的胳膊蹭了蹭,“隅隅,好隅隅,你就告诉我嘛,我拿云杲的秘密跟你换。”
“感情这事儿么,不都讲究个你情我愿吗?”白玥道:“人家要是真不喜欢你,真要和心上人成婚,你能怎么办?去偷去抢?”
“与他成婚的那人不是他的心上人,是联姻对象,感情不深。”
“合着你丫的打算撬墙角啊?”
“只要锄头挥得好,没有墙角挖不倒。”江宿坐直身体,撩了撩头发,“本世子相貌堂堂俊美无双,只要略施小计,定能取得他的芳心。”
狄勉听着他这番豪言壮语,唇角翘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“拉倒吧,你也就云杲不在的时候能支棱几秒。”
“那我可不得趁他不在好好支棱。”江宿仗着脸皮厚,挂在蔚隅身上,小狗似的乱蹭着:“隅隅~隅隅~你就行行好,告诉我嘛。”
江宿抬起脸,乌黑的眸子眨巴着,可怜巴巴地道:“你要是不帮我,我就娶不到媳妇儿了,你忍心看我娶不到媳妇孤独终老吗?”
“忍心。”
“你忍心看我孤单一人,每天上门骚扰你和阿赫吗?”
打蛇打七寸,蔚隅的七寸是什么?竺赫啊!
江宿为自己的聪明默默点赞。
蔚隅:“……”
我想扇死你丫的。
“天涯何处无芳草……”
“我就单恋那枝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