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出酒楼,蔚隅原本迷蒙的眼睛瞬间变得清亮,却任由江宿把他扛上了马车。
“隅隅,你刚才骂的太得劲,太解气了。”
要不是不方便,他都想跳起来鼓掌叫好。
他真的看不下去了,白璋整天就拿着那点事儿说,人家两口子咋过日子,跟他有啥关系,他搁旁边叽叽歪歪,指手画脚,呸!不要脸!
“今晚下药之事,我会派人调查,听安可有想法?”
蔚隅坐直身子,眸中没有半分醉意。
“我能有什么想法。”江宿挠了挠后脑勺,忽然回过神,“嗳?隅隅你没醉啊?”
“上京百花酿的力道,哪抵得过北境雪魄。”
蔚隅伸了个懒腰,一个人在凛都的日子,他养成了小酌的习惯,虽是小酌,但每次都要喝上两壶才能睡着。
“阿赫竟然让你喝酒?真是稀奇。”
“现在的重点不是喝酒,而是谁想对我们两人下手,他的目的又是什么。”
“要说谁最看不惯你,那肯定就是白璋了。”
“那他为何会将你我算计在里面?”
“那还不简单吗?挑拨离间呗,他就是见不得你和阿赫好。”
“白璋不是那样幼稚的人,用不出这种破绽百出的手段,此事定有蹊跷。”
“万一他是反其道而行之呢?”
“不无可能,总之我会继续调查。”
蔚隅掀开帘子,灯笼光印出雪花,飘飘洒洒。
策划此事的人定然存了挑拨离间的心思,只不过不是冲他来的,而是冲竺赫,冲北境去的。
自从回京献礼后,上京已经两个月没向北境施压,逼竺赫回京了,有人自然坐不住,想从蔚隅这里下手,逼竺赫主动挑起事端。
感情是个危险的东西,它会使冷静的人疯狂,使聪明的人愚钝,使冷漠的人沸腾。
竺赫会不会因为他对付上京他不知道,但他很清楚,利用他对付竺赫的人,将要付出的代价。
“今夜风雪……甚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