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满身寒气入了暖意融融的营帐,像从冰天雪地里走来的谪仙,沉寂,冰冷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不知过了多久,白璋还是败下阵来。
“蔚太医好大的面子。”
“那也得殿下愿意给,不是吗?”
两人对视一眼,均露出冷笑。
“你知道,我这面子不是轻易给的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蔚隅理了理衣服,捡了个软垫坐下。
“我要你续他的命,直到回京。”
“续命?”蔚隅偏头看了看屏风,又转过眼睛看着白璋,“死人可续不了命。”
“没死。”
“我的药可不是免费的。”
“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“殿下非我,安知我所求为何?”
蔚隅单手托腮,脸上挂着暖洋洋的笑容,凤眸却冰冷如常。
“汝非我,安知我不知汝所求为何?”
“吾尚不知所求为何,殿下何知?”
蔚隅起身,拍了拍衣服,转身,抬脚欲走。
长剑出鞘的声音整齐划一,寒芒如一道道流星滑过,蔚隅唇边的笑渐渐僵住,转身看着白璋。
“殿下这是何意?”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既然你不愿意与我合作,那便只能送你上路了。”
白璋握着剑,缓步走到蔚隅身后,手腕翻转,激荡的剑气将蜡烛削成了两节。
一缕青丝缓缓飘落,蔚隅眼神微动,心下翻腾起杀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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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我上路?殿下好大的口气。”
蔚隅转过身,一步一步走向白璋。
“站住!”白璋出声警告,语气中透着慌乱。
蔚隅充耳不闻,坚定地迈着步伐,直到剑尖抵上胸口,再往前一步,长剑便会没入身体。
清冷的眸子没有对死亡的害怕,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,蔚隅往前走了一步,白璋的手颤了颤。
眼看蔚隅还要往前,白璋被迫后退拉开距离,但他又觉得退的太多丢脸,遂退了一小步,剑尖与蔚隅的胸膛间隔了一寸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