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,竺赫便彻底失去了说话的权力,强势的吻侵占了他的声音,铺天盖地都是蔚隅身上淡雅的香味。
奇怪的是,他并不反感。
他的接触,他的呼吸,他的体温,他一点都不反感,甚至忍不住想靠近,想拥有。
竺赫闭上眼,手却不自觉地揽上纤细的腰,轻轻摩挲着,熟稔得像做过无数次一般。
两人的气息渐渐变重,竺赫只眼前有什么东西快速滑过,心口处随即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,他想追寻更多,疼痛又继续蔓延,直到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“云杲……”
蔚隅察觉到他的异样,立刻搭上他的手腕,脉象无异,没有生病。
“我……我好……”
“你不好,云杲。”
眼看着竺赫疼到失去焦距的眸子,蔚隅心急如焚,竺赫没有生病,就没办法对症下药。
或许白璋给竺赫下了蛊,可时间紧迫,他无从得知下的是什么蛊,虽然他养出了可以噬万蛊的蛊虫,可那东西极为伤身体,轻易不能使用。
“你……不要靠近我……”
竺赫推开蔚隅,扶着树干,慢慢蜷缩成一团,眼神涣散,“不……不能……想,想你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,只要你想到我,就会疼痛难忍,对吗?”
蔚隅听得想笑,眼眶却湿润了,一滴水珠从桃树上滴落,恰好落在他眼下,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不……不要哭……”
竺赫情急之下运起了内功,疼痛不但没有得到缓解,反而让他忍不住吐出一口血。
“停下,不要用内力。”蔚隅抱住竺赫的肩膀,柔声安抚,藏在指缝中的药粉神不知鬼不觉地喂进了竺赫口中:“傻子,好好睡一觉吧,不要想我。”
竺赫失去意识前,耳畔只剩下这一句。
为何?为何让我不要想你?
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寝殿的,只是醒来后,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阿弱说昨晚白璋没有来过这里,可他记忆中的人,又确实是白璋的脸。
难道,他夜游了?还是白璋会分身术?
想到昨晚,竺赫慢慢抚上唇瓣,炽热的吻,灼热的气息,经久不散。
“你到底,是何人?”
竺赫轻声呢喃,总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。
“今晚,你还会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