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他。”柳筠在心中微微叹息,想道:“如果他是白璋,该有多好。”
“我没醉……”
眼看白璋还要发疯,竺赫眼疾手快将他敲晕递给柳筠身后的侍卫。
“陛下醉的不轻,娘娘快些带他回去休息吧。”
竺赫礼貌地朝柳筠笑了笑,柳筠愣了片刻,才慌忙福了福,“多谢王爷替妾身照顾陛下。”
“娘娘言重。”竺赫笑了笑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:“本王穿着不便想送,娘娘自便。”
柳筠点点头,又福了福,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离开,完全忘了自己此行还带着惩治情敌的目的。
竺赫堂堂镇北王,日理万机,被白璋困在这里许多天,承受白璋的骚扰,已经够可怜了。
此事分明是白璋大错特错,自己怎么能为难竺赫呢?
送走两人,竺赫快速穿戴好。
前些日子这里守卫太严,他计划好今晚趁夜深人静,守卫之人少之时离开,没想到白璋莫名其妙来这里闹了一通,差点耽误他逃脱。
竺赫走到门口,突然又想到,若明日蔚隅照常来自己,他又不在该怎么办。
思来想去,竺赫回房取了纸笔,在锦帕上写了几个字,系在桃树高处,随后猫着腰,借着花草树木掩护走到水池边。
“扑通。”
竺赫如一尾游鱼入水,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走过许多次的路线。
皇宫地下的密道错综复杂,一来可以以防万一,保留血脉,二来可在雨季充当水道泄洪。是以,密道可以通向宫外的护城河。
只要绕开暗卫出了皇宫,从此天高任鸟飞,再无人可以阻止他回北境的步伐。
刚回到寝宫的柳筠屁股都还没坐热,就听到下人来报有人跳水自尽了,眉心重重跳了跳,只以为是哪个宫女太监想不开,揉了揉眉心道:“随他去吧,守着宫内各处池子不要让尸身出现在人前便好。”
宫人应声离开,组织人去各个池子中打捞尸身。
竺赫闭气游了一段,水位下降至脑袋以下,便摸着密道墙,摸黑在水中走着。
又走了一段,水位下降到腰身以下,竺赫便掏出火折子,加快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