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再多些筹谋……”
竺赫没有开口,只是默默搂紧他,让他哭了个够。
蔚隅太累了,哭够了又靠在竺赫肩上沉沉睡去。
竺阆走过来,围着两人绕圈,左看看右闻闻,然后又坐到一边,偏头,碧绿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竺赫怀里的人。
蔚隅再次醒来时,身上已经被套好了衣服,竺赫一手揽着他的腰,一手拿着木柴,翻烤着大饼。
发泄了一通,蔚隅的情绪稳定了不少,靠在竺赫怀里,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,小猫似的。
“尝尝。”
竺赫将烤好的饼递给蔚隅,心虚地到处乱瞟。
蔚隅接过饼咬了一口,烤好的烙饼松软,但没什么甜味,外层被木炭熏出了一种独特的烟熏味,算不上好吃。
竺赫没有开口问,他也不想讲,两人就这样沉默地靠着,默默嚼着饼。
良久,蔚隅先开了口:“你为何会在此处?”
“为了探寻真相。”
竺赫咬着饼,面色严肃,沾着烟灰的指尖却装作不经意地从蔚隅脸上滑过。
蔚隅心里苦涩,强打起精神,“你想问什么?”
“关于你,也关于我,所有的一切。”竺赫敲了敲脑袋:“我的记忆很完整,但这里总觉得失去了什么。”
“我与你是结发夫夫,白璋给你下了情人蛊,会让你的记忆出现混乱,所以在你的脑海中,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成了你和他的经历。”
“你可有解蛊之法?”
竺赫捏了捏眉心,难怪他总觉得忘了什么,原来不是忘记了,而是记忆被篡改了。
“有。”蔚隅叹了口气:“可我现在没心情。”
“那便以后吧。”竺赫想了想:“只能由你解蛊吗?要如何做?”
酸涩从心口蔓延,蔚隅吸了吸鼻子,脑袋埋在竺赫肩膀上:“如果你有其他心上人便不用我。”
蔚隅将解蛊方法告诉了他,竺赫皱眉,他给隅的检查过身子,并没有在心口处发现伤口。
“十指连心,用指尖血……”蔚隅低下头,往竺赫怀里靠了靠,“我怕疼。”
“怕疼你还用针扎手?”竺赫捏了捏蔚隅的脸,看着他闪躲的眼睛,叹了口气,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:“我该拿你如何?”
“啊?”
蔚迷茫地眨了眨眼睛,怕疼只是一个借口,他私心想让竺赫多心疼他一些,又不想在身上留下丑陋的疤痕,虽然他有祛疤的膏药,但他不想让竺赫看到他残缺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