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味在口腔蔓延,猎物却没有一丝挣扎的迹象,抬起脸,便对上一双氤氲着水汽清澈的眸子,像终年不冻的冰泉,澄澈又带着很高的温度。
“这样呢?你还爱我吗?”
竺赫舔掉唇角的血迹,托着蔚隅的下巴,冰蓝色的眸子在漂亮的脸上逡巡,像巡视领地的狼王,高傲,不可一世。
蔚隅不得不承认,这样的竺赫好像比之前更有魅力了,如果说从前的他是开朗的小狗,那现在的他,就是孤傲神秘的狼,是从雪山中走出的圣洁高傲,不可侵犯的神。
见蔚隅不开口,竺赫皱了皱眉,“说话!哑巴了?”
“喜欢。”蔚隅微微垂下眼眸,神情羞涩,双手却很诚实地揽着竺的肩,大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,声音沙哑,软软地道:“你怎样对我,我都喜欢。”
“包括这个?”
燥热直冲脑袋,竺赫差点破功,咬着唇忍了一会儿,才镇定自若地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脖子上的痕迹。
“其实可以多留一些。”蔚隅亲了亲竺赫的脸,媚眼如丝,“我很喜欢。”
他怕这是梦,一睁眼全都没了,怕竺赫悄无声息离开,不给他留下任何来过的证据。
他其实,很惧怕离别,所以不如最开始就将人拒之门外。
没有相聚,就不会有离别。
可竺赫是个例外,他踢碎了那道门,带着温柔强势闯入,固执地把他拥有的爱分给他一半。
滚烫冲击着大脑,理智甘拜下风,被打得七零八落。
不论竺赫如何对他,蔚隅都紧紧搂着他不愿意松开,像要把自己嵌入他的身体一般,拼命迎合着,像扑火的飞蛾,即便化为灰烬,也要将自己葬送在竺赫这里。
当痛苦达到顶峰,情爱便成了良药,催着人饮鸩止渴。
当他发现沉溺情爱可以短暂忘却痛苦的记忆,便像上瘾似的,疯狂缠着竺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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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蔚隅天生体弱,近些时日又疲于奔命,没能好好休养,体力跟不上竺赫,没多久便昏了过去。
“早知道这家伙体力这么好,刚才就不浪费药了,再也不相信洛燎这个蠢蛋了,怎么把药搞这么猛。”蔚隅昏过去前如是想。
蔚隅是被温暖的阳光叫醒的,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漆黑的山洞,而是鸟语花香,草唱虫鸣。
“我这是……死了?”
蔚隅尝试着动了动身体,从骨缝里流露的酸疼让他无奈放弃了这个想法,扭着僵硬的头去观察四周。
身上的衣服似乎被清洗过,身体也很清爽,没有任何不适感。
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温暖的阳光,蔚隅慢慢闭上眼,轻轻嗅着空气中的花草香。
“还睡呢?太阳都晒屁股了。”
略微低沉的声音带着戏谑,烤肉的香味在鼻间蔓延,闭着眼睛的蔚隅安静地装睡,肚子却不争气地唱起了空城计。
“哎呀,还没醒呢,那这个只烤好的兔子怎么办?阿阆你还吃得下吗?”
竺赫举着焦香四溢的兔肉在蔚隅身边转了一圈,又举到竺阆面前。
蹲在一旁的竺阆见状连忙大张着嘴,等待投喂。
竺赫挑眉,手腕翻转,竺阆嘴边的肉瞬间出现在蔚隅这边。
“阿阆也不吃。”竺赫破位苦恼地叹了口气,撑着下巴,尾音拉得极长:“怎么办呢?看来只能丢掉了……”
“嗷呜嗷呜……呜呜呜……啊呜啊呜啊呜……”